至今為止,在項龍的記憶之中,封晟出手的次數不多,算上這次也就三次,但卻又一次次重新整理自己對他評論的上限。
第一次,在蒼瀾國皇宮,封晟出手擊退冥月妖狼,救下自己,那般出手不可謂不驚豔絕倫啊,整套·動作行雲流水,三下五除二便將冥月妖狼給擊退。
如果不是後來封晟被人阻止,說不定當時就已經將冥月妖狼給就地斬殺。
那時項龍僅是認為封晟功力卓絕,很是強悍,但還沒有多少的威脅感。
而第二次是月胥山主峰一戰,封晟一人力挫月胥山幾大五階妖狼,這就不得不令人咂舌,刮目相看。
現在又來這麼一手,尤其是對方出手的那個速度,那個步法,絕了!
項龍每次總以為自己已經能夠探清封晟的極限所在,心中所下的結論就又一次被對方無情打破,證明實屬荒謬可笑。
...
看到項龍這般表現,封晟如何不能領會其意,卻伸出手掌對著項龍,阻止他說道下去:
“先別高興得太早,生活並非是道非此即頗的單選題,卻總有人意圖把我置身一個你對我錯的對立局面,干擾我的個人判斷。”
“...”
“不知道道長這話是什麼意思,還請細說?”
聽完封晟這話,項龍及其兄弟幾個臉色是立馬變惡,剛才還一副客客氣氣的模樣現在是直接黑了下來,難以言喻的殺意隱隱透了出來。
封晟這話,是打算與自己為敵?
項龍幾人這麼明顯的變化,封晟怎麼可能還沒有察覺得出來。
不過封晟他本人更是藝高人膽大,毫無畏懼將心裡的話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
“冥月妖狼,以及他月胥山妖狼,發起這次戰爭,大肆屠殺,固然該死,但是也不盡然見得你們真的無辜...”
在月胥山主峰一戰撤退,在從承和城飛往這兒的途中,封晟他難得能有那麼一陣子空閒的時間,去捋清蒼瀾國這一切的關係,去思索這整件事情的始終。
為了印證自己的想法,封晟他還向不少人去了解情況,雖然大家意見相左但也得到不少自己所想得到的資訊。
“嗯?...”在封晟話音剛落,項龍身後一位兄弟就忍不住想要動手了。
封晟現在不過才攬星境一二重天的修為,雖然不知道這期間在他身上發生了什麼事,使得封晟他境界跌落下去,但是就是他的戰力再強悍,以這樣的境界實力就敢在自己一行人面前大放厥詞,也實在是狂妄!
他人想著衝殺上前,只是人還沒有越過項龍這位置,便被其攔了下來,“不可!”
“大哥?!...”
看到項龍大哥竟然這般猶豫,瞻前顧後,後面又有人有了反應,只是做事沒有前面那位那樣衝動,僅是喊出兩字,聲音便戛然而止,把剩下的話憋在肚子裡。
“先別急,我想或許我們(項龍一夥同封晟之間只是有著少許的誤會。
只要我們大家平心靜氣坐下來,把話說清楚,解開誤會,這一切就都好了,沒有必要動不動就喊打喊殺的。”蒼瀾國驃騎大將軍項龍勸說道。
看了看自己兄弟這一邊,又看了看封晟那一邊,將局面穩定住了他才不由得鬆了口氣。
“是吧,道長?”最後項龍將目光投向封晟這兒,試探性問了一句。
“好,暫且聽你一說。”
封晟將手中利劍收回,且聽項龍他能夠給自己說道什麼,能不能真的勸得住自己住手。
不過在此期間,封晟他的警戒那是半點都沒有鬆懈下來。
無懈可擊,對於封晟而言不僅是一個名頭,更是一種近乎本能的習慣。
見封晟答應了下來,項龍開始他的精彩演說,在心底裡組織自己的語言,一切就卻少一個切入口。
項龍左顧右盼,尋找一個說服封晟的話的由頭,當目光掃過後方太平公主身上的時候,靈感頓現。
“好,就從這兒開始說起吧。也許道長你現在看到的是我們將太平公主給抓住,準備挾持於她,用來奪取整個蒼瀾國王位大權,由自己登基稱王。
這樣的行為是亂臣賊子,大逆不道?
道長,恐怕在你心裡早已經先入為主一個觀念,覺得我乃是一個野心勃勃,為了自己稱王當帝,不擇手段,卑鄙齷齪之人,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