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長此話何意?”龍飛新中源隱隱知道為何,卻仍明知故問道。
“身為臣子,忠誠自然是本分,但當君主犯錯或者不作為之時,臣子的更有責任與義務對其進行糾正、導引:
外敵虎視眈眈,危及一國子民,卻無力反抗,是為無能;
有可反制敵軍之力,卻因為各種蠅營狗苟而不加以利用,是為怠惰!”
無論眼前這位龍飛大將軍如何陳情濫調他的忠誠,那位太平公主,以及蒼瀾國先皇是如何賢良方正,仁德愛民,在沱沱村民及蒼瀾國百姓受月胥山妖狼之害問題上,他或者他們卻是無可迴避自己的失職:
為何不救自己的子民,放任月胥山侵犯自己的國土?
救與不救,反抗與不反抗,同能不能救,能不能反抗這是兩回事。
“因為你們這邊紛爭不休,延誤戰機,若是沒有我及時出手的話,沱沱村怕就不會是現在這副模樣,到時血流成河,橫屍遍野...
這樣,誰人又來為這些無辜喪生的百姓負責?
百姓可不是你們肆意擺弄的人偶,更不是你們拿來換取利益的籌碼;
因為大家的信賴,所以才將你們這些人推到了現在這樣高高在上的地位。
可在他們危難之際,卻得不到你們的任何救助,那要你們還有何用?”
說著,封晟情緒激動了起來,義憤填膺道。
“...”
“道長這話我就不愛聽了,更無法接受:
月胥山的強大,對於道長來說可能不算什麼,可是對於我們這樣一個凡人國度,那就是不可冒犯的存在,不可與之匹敵。
明知道最終結果為何,卻仍要賭上一國的命運去開罪對方,那又算個什麼道理?”
“所以就選擇放棄一部分人?而且我也並沒有說要你們和對方武鬥,就不能選擇其他方式,退讓一步,委曲求全?”封晟急忙解釋道。
“那如果除了武力之外,一切和談手段都不管用了呢?”龍飛逼問道,手中攻擊動作不自覺放慢下來,甚至就是停下和封晟面對面聊天了。
“那事到如今,你們這蒼瀾國又是如何在月胥山的威脅之下得以倖存?
如今雖有變數,但未必這個代價不能讓你們承擔得起...”
“好了,這個話題就到此為止。”
封晟這話何意,這位龍飛大將軍如何不知道,心知肚明卻不想採納,一把喝止,轉移話題,徐徐說道:
“道長是個什麼樣的立場,態度和決定,龍飛已然全然知曉。
對月胥山這一戰自是不可避免,只是不知道道長能幫我們,又能幫到什麼樣的地步?
也許在沱沱村,道長已經跟月胥山的妖狼交手過一二,並且從醫聖白朮口中打聽到有關月胥山的一些底細,卻未必知其全貌。”
“就其中一個最為關鍵的點,月胥山首領狼王,一頭六階妖獸,道長你真能夠對付?”龍飛質疑道。
六階妖獸,若是按照人類修士那一套境界劃分的方法,也大致相當於虛空境強者,比之封晟現如今的攬星境巔峰要高上少許,封晟他還能夠應付得了?
而如果這個問題封晟能幫他們解決,其他的問題也就不大:
一直威懾著蒼瀾國及周邊地區的,就是因為有月胥山狼王這六階妖獸的存在。
不然獅王殿和他們蒼瀾國又何必這般唯唯諾諾?
“沒有交過手,不知深淺,但想來問題不大。
我就是無法將那狼王擊斃,擊敗甚至重傷於它應該不成問題。”封晟肯定說了那麼一句,自信滿滿,神態自若,平常不變。
“擊斃?”
聽完封晟這話,龍飛不禁深吸一口氣,臉上表現出來萬分的驚訝:
經過一番交手下來,他已經大概體認到封晟的強大,但也只是認為封晟能夠同狼王相持不下,甚至擊敗的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