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惡的傢伙,沒想到就讓他先逃了一會兒,再要追蹤到他竟然會變得這樣困難。”苦尋無果,如果時間在這樣拖下去找到大白蛇的希望就越大發的渺茫了。
進入死亡沙漠的這三天裡,封晟兩人運氣極佳都沒有遇上什麼妖獸,省去了戰鬥的麻煩,不過這兒的環境惡劣程度還真是遠超想像,無時不刻劇烈的罡風,白日炎如火燒,酷熱難耐,可到了晚上卻又冷得如墜冰窖,氣候多變,反覆無常,就算是修士妖獸雖然不會被這嚇退,但多少總會受點影響。
這天夜裡,封晟兩人選擇了躲在一塊巨石下風口位置安營下寨,稍作歇息,生好一團篝火,燒烤乾糧冰水,酒足飯飽之後小云雀睏意上來便先睡了,留封晟一人打坐守夜。
夜深了,沙漠的風颳得比白日更加的猛烈,靜坐中封晟感知到了什麼驀地睜開雙眼,憑藉搖曳的火光以及這這漫天皎潔的月光,能夠依稀看到前方不遠處的黑暗之中有什麼動靜,這當然不可能是什麼野雞野兔之類的。
“他”朝著自己這邊走來,到了一丈左右距離之時總算能夠看清其真面目:
身披黑色斗篷,個子不過一七八歲小孩一般,從外表上也看不出此人究竟是一活了有成千上萬年之久的老妖怪還是真的就是一個稚嫩的小鬼。不管是哪一種情況都有點不大對頭,一個老妖怪或者小鬼頭三更半夜不睡覺跑到這茫茫大漠之中,為什麼會出現在這兒,妖界的險地,又所為何事?
封晟試著用神魂去探查一番,一無所獲,空空如也。太過詭異了吧。要知道自己現在雖然境界跌落可也只是在功法,真氣等方面無法發揮出自己的全盛力量並不會對神魂感知造成多大的影響。不會自己真的見到了鬼了吧?
不過這也說不過去,就是鬼魂,不經修煉的凡人可能感知不到,不過對於修士來說就不是這麼一回事了——在修士眼中,靈魂就是人的另一具“身體”,甚至其中蘊含的奧妙要比肉體要來得更加深奧,其中一個最為典型的例子莫過於遠古時期同天庭並立的地獄了,在凡人甚至修士看來地獄也許是高高在上不容褻瀆的神明,就是這天地之主,其實說白了也不過是一些擅長於修煉靈魂法術的人所組織起來的龐大勢力而已。
那就只有一個解釋,對方實力之強遠超出了自己的想象,遮蔽住了自己的感知,就比如說仙帝境強者的仙氣。不過也沒看到這斗篷人身邊有著仙氣繚繞,難道是超越仙帝境?
“閣下是誰,又有和何貴幹?”
斗篷人沒有搭理封晟,手微微抬起,對著篝火旁的雲兒姑娘,攻擊?
“你這傢伙?”雖然不知道這人到底是何方神聖,但這般不言一語就動手也未免太
過分了,惹得封晟大怒,直接就是一記鐵拳轟出,只見對方另一隻手微微抬起,張開便輕而易舉將自己的攻擊擋下,還順勢將自己逼退幾步。
好強!強得深不可測!別說是現在的封晟了,就是他的全盛時期,在對方手裡也不過是個微不足道的螻蟻,舉手投足之間就能將自己滅殺,一種無力感油然而生,多少年了封晟他都幾乎要忘記這種感覺,當年就是不滿這種無力的感覺,自己才選擇了武道,力圖登上武道巔峰,後來成名了成為了世人眼中的絕世強者,幾乎無所不能的神明,沒想到今日有幸能夠憶苦思甜一番。
看了看小云雀,發現她只是被這斗篷人催眠沉睡而已並沒有什麼大礙,封晟的心這才安定了下來。不過這斗篷人簡單的出手卻是讓封晟看出了許多的東西:
其一,此人領悟到的天道法則之力好生恐怖。天道之力,也就是修士對這片天地的天道的感悟從而將之融入到功法招式之中轉化為力量,典型的例子就比如說劍客的劍意劍勢,陣法師等,無論名稱為何都不過是形式上的不同,其最為本質的就是對天道的領悟。之前的出手,對方連真氣都沒有動用,純粹只是憑藉天道法則進行,給人的感覺磅礴似海卻又虛無縹緲,也不知是對方有意隱藏還是出於什麼別的目的。
其二,這斗篷人絕對不是人類,是不是鬼那就難說了。即使是一剎那也依舊被封晟看到了,斗篷之下雙手的部位是空的,其露出來能讓人看到的就只有一雙深邃如星空的大眼睛,至於這斗篷人就只有一雙眼,這封晟還真沒能看出來,似乎是知道了封晟的想法,斗篷人別微斜著的腦袋正面對著封晟他人,還是一樣的結果。如果真是如此,這人到底是什麼怪物?
“剛才多有冒犯,還請見諒。”封晟深鞠一躬以示歉意,如若對方剛才出手帶有惡意想必現在雲兒姑娘她是肯定死得不能再死了,對方只是弄暈她,想必是有些什麼話只能對自己說不能為外人知悉,既然如此,那就為自己的一時魯莽賠禮道歉唄。
斗篷人沒有說話,也沒有做出什麼表示,一雙空靈的眼睛也實在是看不出來有什麼波瀾變化。
“送你一場機緣造化,要你完成一件使命。這東西,送你了!”在封晟起身後,斗篷人將一物交與封晟手中,說了一些莫名其妙的話後整個人便消失不見了。
這到底是個怎麼回事?待斗篷人走了許久,封晟人還沒想明白,手裡把玩這他送給自己的奇怪東西,好像是兩片破碎的龜殼,非金非玉非石非木,從上面感覺不到一絲的真氣或者是什麼別的能量波動異常。如果不是有物證在手,怕封晟他人都要覺得自己做了一場奇怪的夢。
封
晟他百思不得其解,在他體內某人某物透過封晟對外界發生的事知道得可是一清二楚,甚至就想是看劇本一樣過去現在未來發生的一幕幕瞭然於心。
“沒想到他竟然敢如此膽大妄為,將賭注壓在這螻蟻身上,還真是信任得很。也對,現在他正是面臨著生死關頭,尋找一個代言人也算不上什麼違反規則。”
沒想到在這天上地下唯我獨尊的乾坤魔塔口中還能說出這樣的一番話來,整天擺著一副臭屁的樣子,此人的身份還真是可以了。不過這話他自然沒有讓封晟知曉,心中對之前在他精神世界最深處出現的那虛影之人所說的封晟這人氣運極佳倒是信上幾分。
氣運這種東西,玄之又玄,飄渺無痕,你看到路上走過的一群螞蟻,想著一時取樂將其或者踩死或者放過,生,就是其好運,反之,死,就是倒黴,因為你對於這群螞蟻來說足夠的強大,強大到你的意念就能決定他們的生死,這也可以說是氣運所致,因為在你的意念之外,又有著什麼你所不知的東西在操縱支配著你們的行動,讓你和這群螞蟻得以相遇?在你的眼裡,螞蟻的命運是如此,在一個比你更高層次的人物眼中,你又何嘗不是他人眼中的一隻螞蟻而已。換個更加淺顯易懂的例子,商人做生意是賺還是賠,其貨物是升值還是貶值?是靠得他個人對市場前景的預判?市場競爭?或者是顧客們的喜好?冥冥之中自有天意,人們便將這種奇妙的東西存在歸結為“氣運”!
斗篷人的身份是謎,他送給自己的這兩片“龜甲”也是謎,他所說的送自己一場機緣造化就更是個謎了,還要自己去完成什麼“使命”,卻連要自己做些什麼都不說。意有所指,又是出於什麼目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