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蕭行至屍體身旁,這具屍體,他連動都沒動過,僅僅只是描好了邊而已。
葉蕭蹲了下來,看著屍體的這張臉,隨即伸出手,輕輕捏著女生的下巴,將其嘴巴捏開,然後湊了上去。
周圍卻瞬間炸了鍋。
“我操,這是在幹什麼?”
“他不會是要親上去吧?那也太噁心了。”
“沒眼看、沒眼看……”
葉蕭白了那群人一眼,隨即輕輕聞了聞女孩的口腔。
“果然……”
葉蕭點了點頭,把女孩的頭小心擺正,復原成之前的模樣。
隨即便站了起來,走到由繩子所圍成的護欄旁,輕輕跨了過去。
葉蕭站在外面,摘掉了手套和鞋套,用一瓶礦泉水,小心的沖洗著雙手。
前臺小姐也在這時走了過來,把死去的那名女孩的全部登記資訊,交給了葉蕭。
葉蕭點了點頭,仔細翻看著這些資訊。
隨即,他拿出一個筆記本,掏出了筆,在筆記本上寫寫畫畫。
良久,葉蕭才記錄完畢。
“監控錄影呢,調出來了麼?”
葉蕭看向前臺小姐,問道。
“正在讀取中,大概還需要三分鐘。”
前臺小姐答道。
“三分鐘啊……足夠了。”
葉蕭點點頭,笑著說道:“謝了,你幫了大忙。”
“能夠幫上執法者的忙,是我的榮幸……”
前臺小姐還未說完話,幾輛警車呼嘯著衝了過來。
為首的那輛警車,在圍欄的面前一個甩尾,輪胎髮出一聲令人牙酸的摩擦聲,而後直直的停了下來。
加藤一鳴一把推開車門,怒氣衝衝的指著面前的護欄,朝著周遭的人群喊道:“誰靠近屍體了?!他媽的,不知道不能破壞現場嗎!”
“我靠近的,不過沒有破壞現場。”
葉蕭走到加藤一鳴身邊,將筆記本遞給他,淡淡說道:“死者名為前田杜鵑,二十歲,是附近星海藝術學院的大二學生,九點十五分來到熙悅酒店辦理入住,住在301號房,和她同行的應該是她的男朋友,名叫森口輝,也是二十歲,星海藝術學院的大二學生。”
“死者表面上是墜樓而死,實際上卻並不是這樣。”
葉蕭遞給加藤一鳴一副手套,隨即自己也帶上了,將之前的鞋套帶好,帶著加藤一鳴來到屍體旁邊,指著前田杜鵑的嘴巴說道:“她的口腔內有著濃郁的苦杏仁味兒,只有二硝基苯這種化學物質,才能散發出這種濃郁的苦杏仁味兒,而二硝基苯是一種劇毒的化學物質,所以……前田杜鵑很可能是先被投毒,再被丟到樓下,形成了墜樓而死的假象。”
“監控影片我已經調出來了,就在酒店前臺裡面的電腦上。我之所以會知道她是星海藝術學院的學生,多虧了這家酒店前臺的緣故,這裡最近在舉辦活動,憑藉學生證,住房可享六五折。”
“而且,我並沒有破壞現場,這裡有著監控,可以證明我的清白。”
葉蕭捋了捋頭髮,笑著說道:“我反倒是在幫你們保護現場,暫時就只有這麼多了,森口輝身為嫌疑人,被上杉……我朋友在對面的套房中,一直在盯著,沒有逃跑,請你們現在進行抓捕吧,當心夜長夢多。”
葉蕭心中默默吐了吐舌頭,差點把上杉琴裡的名字給說出來了。
要是讓東瀛人知道,上杉琴裡大半夜不回家,而是和自己來酒店開房的話……恐怕都不用等到第二天,整個東瀛就要地震了。
在場的所有執法者:“……”
“怎麼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