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了。”
慧明終於將所需要的東西給準備了個齊全。
站在那裡,雙手合十,衝著背後的幾人行了一禮,道:“先前貧僧未曾開始驅邪,所以你們在一旁聊天,也就算了。”
“但是,貧僧現在要開始了,請大家保持安靜,切記不可出聲叨擾,也不可中途打斷,切記,切記!”
“是,放心吧,慧明大師,我們都知道了。”霧切三上嚥了口唾沫,緊張的看向屋內。
是成是敗,就看慧明的了。
只見慧明面容肅穆,站在霧切芳子的床邊,輕輕將那頁真經放在霧切芳子的額頭上。
瓦罐內裝滿清水,放在霧切芳子的肚子上,缽盂放在自己的左手邊,木魚則是在右手邊。
很傳統的東瀛高僧的驅邪方式。
慧明做完這些後,深呼吸一口,輕緩的誦經聲從慧明的口中傳出。
這些物件,像是同時起到了連鎖反應一般,各自紛紛輕輕搖晃起來。
屋外,看著這一切的霧切三上頓時大奇,差一點就要驚撥出聲。
幸好被他自己給意識到了,緊緊捂住嘴巴,絕不會讓一絲一毫的聲音傳出來。
一旁悶不作聲的霧切一書,看到這一幕後,也是走了過來,口中嘖嘖稱奇。
霧切三上瞪了他一眼,示意他不要發出聲音。
霧切一書攤了攤手,頗為不爽的點了點頭,而後雙手抱胸,倚在一邊,看向屋內。
他的眼神落在屋內的慧明身上,只見不斷誦經的他,模樣神聖而又莊嚴。
霧切一書雙目微眯,任誰也沒有發現,他的眼中迅速閃過一絲暴戾,和惱羞成怒。
誦經聲連綿不斷。
平緩至極。
躺在床上的霧切芳子,緊鎖的眉頭漸漸展開,睡著的樣子甜美至極。
至於邪祟,卻是連影子都還沒露。
看來,慧明要誦很久的經了。
時間一分一秒流逝,天色也漸漸暗了下來。
“陽兒啊,慧明大師大概還要多久?這都兩個小時了,怎麼還在唸經?天都快黑了。”
霧切三上找來一張紙,在上面如是寫道。
既然不能說話,那麼,寫字總可以吧。
他的心中很是焦急。
霧切芳子每次都是夜晚準時發病,如果在這個節骨眼上天黑了,那會發生什麼,他真的不好說。
小童接過這張紙,仔細看了看,而後拿來一根鉛筆,在上面寫道:“從左往右,第九個和第十個字是什麼意思?最後兩個字又是什麼意思?”
“……”
霧切三上這才想起來,自己面前的這個小童,目前的學歷……不超過小學一年級。
怎麼可能看得懂東瀛文?
能看懂才是奇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