霧切一書皺著眉頭,看著躺在床上的霧切芳子,嘆了口氣。
他是霧切芳子的哥哥,收到霧切芳子重病住院的訊息後,立馬推掉了出國的業務,趕忙趕了回來。
霧切三上也是一臉愁容,在房中來回踱步,開口道:“再等等,醫院那邊的檢查報告還沒出,說不定,不是因為邪祟的原因,而是生了什麼偏冷門的病……”
直至這一刻,霧切三上心中仍抱有一絲幻想。
他不願意接受,自己最疼愛的小女兒會被這種東西纏身。
“爸,你別自欺欺人了,是不是生病,咱們一眼就能看出來啊,小妹就是被髒東西纏上了,哪有人生了病,會一直吞吃泥土、石頭的啊?!”
霧切一書一臉的焦急,退而求其次,說道:“實在不行,咱們去找鳴神大社,尋個巫女來也好啊,總比放在這裡不管,幹看著小妹受罪好吧?而且,咱們家不是一直都在支援鳴神大社嗎,出了這種事,他們反倒不管不問了!”
霧切一書很是憤怒。
霧切家在贊助方面,一直都是非鳴神大社不選的。
可小妹病重這麼久,鳴神大社的人竟然一個都沒露面。
這實在是讓他有些寒心。
“唉……最近的情況很複雜,鳴神大社那邊,暫時還是不要給他們添亂了。”
霧切三上嘆了口氣,最近幾天嘆氣的次數,比他這幾十年來的次數都多,“你去聯絡吧,淺草寺的高僧也好,巫女也罷,能叫來幾個叫幾個。”
“哎,好。”
霧切一書聞言,趕忙跑到屋外,撥通了早已準備好的號碼,將手機放在耳邊,與電話那頭的人交談起來。
霧切三上來到床邊,俯下身子,看著床上面容憔悴的霧切芳子,心中暗歎一聲。
房間再度安靜下來。
忽然,一道刺耳的手機鈴聲響起,霧切三上拿起手機,看到來電顯示後,臉色頓時一喜。
“喂,東野醫生,我女兒的檢查報告出來了沒有?”霧切三上舉著手機問道。
他已經在屋內徘徊很久了,再不問清楚,他害怕自己會被自己逼瘋。
好在他在東京經營多年,在醫學上也有不少人脈。
這次找到的醫院,就是醫學大家東野家的人。
“霧切先生,我正準備給您打電話,您就打過來了,情況是這樣的,我們並未檢查出任何病症。”
“沒有檢查出任何病症的意思是?”
“意思就是……霧切小姐的身體很健康,甚至,比普通人的身體素質還要強上一些。”
“什麼?!唉……好吧,我知道了。”
霧切三生結束通話了電話,忍不住嘆了一口氣。
芳子都成現在這樣了,竟然還給他說什麼……很健康?
健康他奶奶的腿!
誰家健康人天天晚上發病,不是吃泥土就是吃石頭啊?
有病!
一書說的果然沒錯,芳子就是被髒東西給纏上了!
霧切三上伸出手,輕輕的撫摸著霧切芳子的臉頰,小心翼翼的控制著,不讓自己手上的老繭蹭疼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