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想象得到這半個月他是怎麼過的?
馮紹波從井下上來之後好像變了一個人,變得沉默寡言,面部的表情好像越來越少。
最大的變化還是他的射擊成績,1200米他居然能打中移動靶,800米開外,他能打中直升飛機的駕駛員。
只要是有點兒空閒時間,馮紹波都會去警犬基地的圖書室,翻閱狙擊教材。
時間就在反覆的訓練當中,一天天過去。我們的身體對槍械已經有了肌肉記憶。
一把槍無論是手槍還是衝鋒槍,只要一上手不用瞄準,50米以內直接就能打中目標。
春節一天天臨近,袁崗告訴我們,今年我們會有一次探親假,因為明年我們就要去獵人學校報到,這一走就是三年。
我和袁崗提出完成訓練日之後,想提前走兩天,因為我想去金碧輝煌酒吧,我還有很多事情想要交代。
袁崗在訓練我們的時候,天天掛在嘴邊上的一句話就是:訓練的時候多流汗,戰爭的時候才能少流血。
他自從上次知道我是麒麟骨之後,就新增了一個毛病,沒事的時候他總拿著一面小鏡子,坐在床上數自己的牙。
每次數完之後都看到他一臉的失望,然後用不了多久,他就又開始數。
完成了春節前的最後一個訓練日,我們收拾了一下東西,準備回家,臨出宿舍之前。我把那條磁鐵腰帶圍在腰間。
上次經過和紅燈僱傭兵那一戰之後,這條磁鐵腰帶袁崗並沒要回去。
當然他沒主動要,我就更不能主動給。
袁崗也和我們一起離開宿舍,他家就在幾十公里外的臨市。
袁崗開著他的吉普車,拐了一個彎兒,把我們直接送到酒吧門口。
這個時間酒吧還沒到營業時間,酒吧的門面有著西洋爵士的風格。
推開酒吧的門走進去,舒緩的音樂搖墜的閃光燈,旋轉的彩燈把彩色的燈光灑在舞池的地板上。
服務生和服務員正三三兩兩的坐在凳子上聊天。
最裡邊的一張桌上,有5個人,我認出了小七秉義,還有李濤和頭狼,還有一個女孩,看輪廓很熟悉,但是離這遠辨認不出來。
我們走進酒吧,頭狼起身向我們招手,示意我們過去。
我越靠近他們那桌,越覺得那個女孩子眼熟,等我走到那張桌子前,我有點懵了。
這不是我家前院兒黃老邪大爺的女兒黃蓉嘛,我從小的死對頭。
黃蓉沒有穿外套,只穿了一件粉色的毛衣,很顯然她不是剛到的,應該來了有一段時間了,應該對這裡的人都很熟了,所以穿的才這麼隨意。
這丫頭怎麼會在這兒呢?看到她挨著李濤坐著,兩個人的親密勁兒我好像明白了。
看到我走近,黃蓉更是小鳥依人似的挽住了李濤的胳膊,把腦袋歪在他的肩膀上。
我敲了敲桌子說:女孩子家家的,能不能矜持點?放假不回家,跑到這兒來,如果讓壞人給賣了怎麼辦?
到時候我怎麼向我黃大爺黃大娘交代。
黃蓉眼神變的迷離聲音發嗲的說:只要濤公子願意,那就把奴家賣了好了,放心吧,奴家就算身在青樓也只賣藝不賣身。
說完這句話她自己憋不住撲哧一聲笑了。
黃蓉這丫頭性格有點像他爸,
他爸在屯子裡被別人稱為黃老邪,性格古怪。
我和黃蓉從小在一起長大,一起小學,一起中學,然後一起高中。
這丫頭長得很漂亮,身材也很好,但是我從來都沒對她有過男女方面的非分之想。
小時候我倆總幹架,長大之後懂事兒了才慢慢好起來。
在屯子裡的時候,很多人都拿我倆開玩笑。但是我倆心裡都清楚,我們雙方的父母是不會允許我倆在一起的。
她父母不會允許她嫁給我,我爸媽也同樣不會我娶她。
黃蓉這丫頭行事雖然有些古怪,但性格開朗正直。能在這裡碰見她,我還是很高興。
我問了黃大爺和黃大娘的身體情況,我家已經搬離了屯子。黃蓉也不會知道我家裡人的近況。
酒吧的營業時間恰恰與其他傳統行業的營業時間相反。我們坐在一個大桌子周圍人聊天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