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師長一招手,一位中衛軍官跑到他面前,腳後跟一碰站的筆管兒挺直,敬了一個軍禮說:師長同志,隊伍集合完畢,請您指示,警偵連連長孫同強。
範師長朝那個中衛連長回了一個軍禮說:連長同志,我現在命令你的部隊,留一個排守在門口,沒有我的命令,不要讓任何人進去,其餘兩個排進去,把洗浴中心的1樓給砸了。
那位連長大聲的回答是,又朝著師長敬了一個標準的軍禮,然後轉身跑到隊伍最前邊,開始下達命令。
一排留在洗浴中心大門口守住,不要讓任何一個人進來,2排3排跟我進洗浴中心1樓大堂,把所有的東西都砸了,我不想看到一件完整的東西,開始行動。
60多人衝進了洗浴中心旋轉大門,洗浴中心的經理都快哭了。他正拿著電話不知道在給誰打電話,不停地在邊上轉圈。
10多分鐘之後,一輛轎車飛奔而來,在洗浴中心門口,一個急剎車停住,軍首長從車上下來。
範師長看見軍首長從轎車上下來,趕緊跑上前剛要立正敬禮,軍首長衝他直接拜拜手說:老範,你趕快讓人停手,老爺子歲數大了糊塗,你也糊塗嗎?受了點兒委屈,仗著手裡有點兒權利,就把人家店給砸了。
刑警隊隊長也走上前說:老首長,這麼多人都砸了十幾分鍾了,估計砸的也差不多了。
刑警隊隊長話剛說完,咣噹一聲洗浴中心的旋轉門以及正面臨街的玻璃幕牆一起倒塌。然後是那位中尉連長,小跑到範師長面前,立正敬禮說:師長同志,任務已經完成,請您指示。
範師長立正站著,轉身詢問軍首長:首長1樓已經砸完了,你看是不是要繼續砸2樓?
軍首長黑著臉對那位中衛連長說 :把部隊集合起來,帶著裝備馬上全員返回部隊。
軍首長穿著便裝,那位連長用詢問的目光看看範師長。
範師長又重新下了一遍命令,命令部隊集合,帶著裝備返回部隊。
部隊集合完畢,然後乘坐著兩輛卡車和兩臺步戰車,離開了洗浴中心。站在門口望進去,洗浴中心1樓大堂就剩地面和牆壁上 鑲著的大理石沒被破壞。
軍首長陰沉著的臉,目光從每一個人的臉上掠過,最後停在範師長的身上。
師長大人,你告訴我,就因為一個玻璃杯,把人家好好的一個豪華場子給砸成這樣,現在怎麼收場?你們和土匪有什麼區別?就因為我是首長,受點委屈,你們就得透過這種方式替我出氣,對嗎?
你訓老範有什麼用?是我讓他來的。就因為你是軍首長,所以我們才要出出這口惡氣,如果我們是平常百姓,那這口窩囊氣就要自己嚥下去。在我們之前還不知道有多少人受過這種訛詐,軍首長的父親說。
軍首長又把目光投向自己的父親,老爺子趕緊躲避開他的目光,拉開自己家轎車的門,鑽進了後排座。
範師長小聲地嘀咕:我覺得老爺子說的沒錯。
刑警隊大隊長也在一邊說:我也覺得沒錯。
軍首長把眼睛一瞪說:一個罪犯犯罪了,自有法律去懲罰他,你不能上去就把他槍斃了吧。現在先不討論誰對誰錯,人家好好的一個場子被你們打砸成這樣,現在怎麼辦?
刑警隊隊長說:這點兒小事兒還不好說呀,老爺子他們剛來的時候,本來是打算把整個洗浴中心都砸了的,現在因為您的到來,他們只打砸了1樓大堂,我去跟他們說,他們還得過來謝謝你呢。
軍首長怒罵道:放屁!給人家破壞成這樣,人家還謝謝你,人家腦子有病,還是你自己腦子有病。
刑警隊隊長朝洗浴中心的那個經理招招手,那個經理跑過來,然後刑警隊隊長一隻手搭著他的肩膀,兩個人走到沒人的地方,兩個人小聲的說了些什麼,隊長還不時地用手往軍首長這個方向指,那個經理也不時的往這邊兒看。
兩個人在邊上說了一會兒,然後洗浴中心的經理點頭哈腰的快步跑到軍首長面前,一個勁兒的賠不是,謝謝首長高抬貴手,並且一個勁兒的保證,保證以後會明碼標價,合法經營。
軍首長不知道刑警隊長跟人家說了些什麼?自己心裡雖然有些愧疚,但是也沒有更好的辦法,只能順坡下驢。
範師長在邊兒上溜縫說:今天是首長親自來制止,要不然我非得把你們整個洗浴中心都給砸了,這次就當給你們個教訓,以後心裡繃根兒弦兒,千萬不要店大欺客。
洗浴中心經理頭點的跟小雞啄米似的,一個勁兒的表態,保證以後再也不會發生這樣的事兒了。
範師長開車,軍首長坐在副駕駛,老爺子坐在後排往家走的路上,軍首長跟師長說:剛才我在家的時候給刑警隊隊長打過電話,他說這家洗浴中心的老闆叫董天力,你找個人幫我仔細查一下這個人的背景。
範師長說:直接讓剛才那位刑警隊隊長去查不是更好嗎?
軍首長說:肯定沒那麼簡單,這個董天力一定有問題,一個商人應該奉承的是在商言商,而他每年卻招聘大量的退伍兵,但願是我想多了。我懷疑他和境外某些勢力有關係,還是找我們軍方自己的人去查吧,找個可靠點的。
是,那等過幾天我找個得力的人專門去調查這事兒,範師長回答。
袁崗現在在執行什麼任務?直接派他去吧!軍首長說。
範師長回答:袁崗正在挑選和培養去參加愛爾納偵察兵比武的人。
軍首長說:那不是正好嗎?讓他挑選出來的人和他一起參與調查此事,正好是一場真實的訓練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