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用過午飯後,記得還要學文字,師父請了隔壁書塾的孔夫子來給你單獨上課,你們要像尊敬師父一樣尊敬他。”
陳嬌嬌細心交代了一番。
陳瑞他們紛紛點頭:“知道了,師父。”
他們回完後又有些擔心。
醫館開張了也有段日子了,一直沒有一個人來看診,銀錢也是有出無進,師父還給他們請了夫子,師父的錢會花完嗎?
陳瑞帶著兩個師弟一邊走一邊思索。
陳嬌嬌一點都不急。
她教完課便去了醫館。
現在她的身份是風波門的掌門,有什麼事交代下人他們出面就行。
只要自己把這個身份好好的經營下去,那麼那些想抓自己的牛鬼蛇神就永遠都找不到自己。
她端坐在桌旁,小口的喝著菊花茶。
最近事情多,肝火有些旺,眼睛都有點紅血絲了,喝點菊花茶清清火。
就在陳嬌嬌以為今天醫館又是無人問津時,門口出現了喧鬧聲。
“大夫?大夫在不在?”
一大漢提著嗓子高聲叫嚷。
“這位爺,大夫在吶。”
智掌櫃忙迎了上去。
天可憐見的,這麼多天了可算來了一個人了。
大漢壯實敦厚,他一眼便看到了坐在角落的陳嬌嬌,一臉希冀的神情頓時萎靡下來。
他嚷嚷:“這麼年輕的大夫,怎麼會治病?”
“且還立了個這麼奇怪的規矩?”
陳嬌嬌也不做聲,只是靜靜的坐著。
智掌櫃倒是殷勤的站在一旁解釋:“這位爺,您要是相信我們醫館的陳大夫,您便好生坐著,您要是覺得治不好,出門右拐右拐再左拐,有一個同濟堂,您可以去那瞧瞧。”
大漢臉色一怒旋即又壓了下來。
“好,我也不多說,看到爺的眼睛沒?這針眼怎麼老不好?”
“兩隻眼特麼輪流長,這隻眼好了,那隻眼又開始,你要能把我這毛病治好,大爺我送你一塊匾怎麼樣?”
陳嬌嬌從大漢一進門便就觀察到了他的眼睛,順便也看了看他的氣色。
――望而知之謂之神。
――此大漢神情亢奮,又易怒,肝開竅在目,這此起彼伏的針眼該是肝火太旺引發熱毒所致。
陳嬌嬌淡然端坐,開口說了一個字。
“坐。”
大漢氣呼呼的看著神色淡漠的男子一屁股坐了下來。
他甕聲甕氣道:“坐了。”
“等。”
陳嬌嬌也不看他了,只是說了一字。
大漢頓時跳了起來,就像被火撩了屁~股樣,終於怒了。
“你個小白臉,特麼是在耍老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