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口渴的時候,不由自主的就會很急,所以很多人在這種情況下喝水下去,是用灌的。
一碗水幾口就咕嚕完了。
但,這樣下去就有問題。
有的人以後再喝水就吐,一喝就吐,因為喝水太急,水隔在中隔,無法氣化,就阻擋了新水進入體內。
陳嬌嬌一邊把穀殼吹開,一邊小口的抿著水。
師父說過,喝水吃飯都得慢,急不得。
老嫗看著乖巧的女孩不由有些動容:“姑娘這是準備去哪?”
陳嬌嬌正好喝完碗裡的水,她一邊把碗遞還給老人一邊回答:“謝謝大娘,我準備去平梁城呢。”
老嫗皺了一下眉:“平梁城?這地雖然聽起來不是很遠,但是山路不平,你只怕要走好幾天?”
陳嬌嬌抿了一下嘴角:“沒事,我從小就走慣了,翻山越嶺已經習以為常了,多謝大娘的賜水之恩。”
老嫗擺擺手:“不過幾口水而已,姑娘客氣。”
陳嬌嬌告別老人後,一路前行。
身上背的東西看起來不多,但是背久了就感覺越來越沉,腰背都要折了。
她想進城。
城裡人有錢。
每次她和師父給人看病,城裡人師父就能收人高一點診費,鄉村的就只會收幾個銅子。
當然鄉里也有主家客氣一點的會留著用餐,但也是清湯寡水。
夕陽西下時,陳嬌嬌找了一處地方準備露宿。
燕大嬸給的大餅子還有兩個,她省了又省只吃了半張。
這不算什麼。
以前和師父跑江湖時如果一段時間有時候碰不到患者,賺不了錢她是會餓肚子。
不過那個時候師父總會摸出幾顆麥芽糖給她吃。
甜滋滋的,讓她覺得餓肚子也是一件幸福的事。
陳嬌嬌把東西歸置好藏了起來,然後撿了些乾柴生了一推大火,最後又把木簪從頭上拔了下來,脫了外套墊在地上躺了下來。
夜晚如期而至。
她盯著天上的星光想到了很久很久以前。
在陶城時她和師父住了好幾個月,那是她最最快樂的時候。
她交了好幾個朋友,每天沒事就是和他們一起瞎混。
下河摸魚,上山套兔子等等,要多快活有多快活。
可惜師父硬要離開。
她真的不明白師父的醫術那麼好,為什麼就不能在一個地方開一個醫館,這樣也不用到處奔波,勞神勞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