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因為我覺醒了個雙生源靈，所以國家就要派人滅我？”
關小魚覺得這個玩笑開得一點都不真實，“雖然兩個源靈確實比一個源靈要強上一點，但也不至於驚動國家吧？而且就我現在這兩把刷子，連那個瘋女人都打不過，能對國家造成什麼威脅？”
中年男人道：“現在的你，有很多事還不明白，以後你會慢慢明白的。你現在只需要記住一點，你的雙生源靈對於順天府來說，屬於絕對的禁忌，所以從今以後，你不能再向任何人透露自己擁有雙生源靈的秘密。”
關小魚心中無比震撼：如果這人說的都是真的，那我豈不是屬於國家層面必須消滅的那一類人？我特麼招誰惹誰了？
就算從此以後再也不使用雙生源靈，也不對任何人透露，但臥龍學院那些人怎麼辦？那些已經知道這個秘密的人，又該如何？全憑信任？那未免太過鋌而走險。
世上很少有什麼信任可以凌駕於生命之上，真正可以將自己的命託付給別人的，確實少之又少，而臥龍學院的那些半知半熟的同學和教習顯然不是。
除了餘冰、岑敬、田雨、林雷、阿斗，其餘的人，關小魚都無法絕對信任。包括藍束衣、王閻、周幼薇這些與他關係極好，甚至並肩作戰過的人，也未必能完全信任。
畢竟關小魚曾被最信任的人騙過，被最愛的人殺過，被最敬重的人傷害過。
連徐小諾都可以是假的，這世上還有什麼不可以是假的？
連自己的師父都多次要殺死自己，這世上還有什麼情感和信任可言？
是那些人世寒涼，導致如今的關小魚如同刺蝟一樣地活著，小心翼翼，害怕再受到傷害。
所以關小魚問了一句很現實的話，“從此以後，我可以換一種身份活著，但已經知道這個秘密的人，仍有不少。”
“在來這裡之前，我們已將知道這個秘密的人，單獨列了份名單，其中有幾個是順天府的眼線，已被剷除，剩餘的那些人，從今往後，將活在我們的監視之下，直到從名單上劃去為止。”
關小魚知道，所謂的從名單上劃去，無非兩種情況，一是死亡，二是獲得絕對的信任。
“你們……殺了誰？”關小魚的心跳頓時慢了半拍，他可不希望自己的朋友因為知道了這個秘密而被這些人滅口。
“殺的那幾個人你都沒接觸過，都是漢江方面安插在臥龍學院的職工。”
關小魚這才鬆了口氣，雖然那些人和他並無感情，但一想到那些人因他而死，還是覺得有些過意不去。
所以關小魚目光有些黯淡，“適可而止吧，以後不要亂殺人了。”
中年男人沉默了數秒，“好。”
風有些涼了，儘管有魂源護體，但他被那瘋女人砍得渾身上下只剩一條褲頭，光著身子站在雪地裡萬一被人瞧見了，也難免招人非議，所以關小魚還是從黑指環裡取出一身乾淨衣服穿上。
關小魚穿完衣服，望著蹲在地上玩紙片的女孩，“這個人……”
中年男人道：“她的名字叫上，因為頭部曾受到過重創，很多事情已經不記得了，所以想問題比較簡單。”
說完，中年男人對那個女孩道：“大小姐，我們該走了。”
那個女孩聞言，這才扔掉手中的紙片，將背在身後的斗笠重新戴上，跟著中年男人一起離開。
看著二人離開的背影，關小魚心想像這樣奇怪的人，最好再也不見。
……
……
關小魚回到熟悉的籬笆小院，這是他生活了十二年的地方，是他的家。
讓關小魚詫異的是，柱子叔竟然站在門口的雪地裡。
“叔，天這麼冷，您小心彆著涼了。”關小魚連忙上前將柱子叔攙進屋去。
柱子叔看見關小魚，臉上總算露出笑容，那笑容不摻雜任何東西，簡單而樸實，洋溢著親人團聚的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