簾外風雪盛,閣中春意暖。
有了妙音,張池把紅鯉完全丟在了腦後。
妙音早就解開了她的面紗,露出了她的容顏。
粉嫩紅潤的薄唇,讓人很想品嚐一下它的味道。
只是她兩眼紅紅,眼角溼意未乾,張池也就沒那個心思了。
兩人依偎在榻上,卻並未寬衣解帶,而是說起了過往。
主要是妙音說,張池在聽。
妙音心裡難過,總得找個人傾訴出來。
沒有別人可以說,惟獨張池可以。
而張池聽完全部,內心也複雜得很。
妙音是個戀愛腦沒錯了,聽妙音說她從頭到尾,沒有一刻曾懷疑過他,張池確信了這一點。
他相信妙音不會說謊。
如果這點判斷都沒有,他也就不用混了。
正是因為妙音沒有說謊,他才更是震撼與妙音的戀愛腦。
俗話說三人成虎。
說的人多了,親爹親媽都可能會產生懷疑,能堅定不移相信他,這不是無可救藥的戀愛腦根本做不到。
何況,這件事還是和妙音有關的。
天音閣覆滅,妙音對天音閣不可能無情。
事關己身,人本來就會失去足夠冷靜的判斷,但妙音做到了。
或許她唯一稱得上有動搖的,也只有在天音閣立下的誓言了。
如果她信錯了人,那就以命贖罪。
在那種情況下,她還立下誓言,張池真的感覺有負於妙音。
雖然說他的確沒有殺天音閣的人,但他並不是好人,不值得妙音信任。
還別說,戀愛腦其實挺不招人喜歡的,張池最不喜歡的就是戀愛腦。
可妙音這個滿腦子都是他的戀愛腦,他沒辦法討厭。
張池覺得正常人應該像龍嫣那樣,有懷疑,也有信任,能夠在懷疑的情況下,沒有貿然做出決斷,還願意給一個辯解機會的,已經算是很不錯了。
“其實,我的確是和魔族有染。”
張池嘆了口氣,今晚既然是坦白局,該說的也得說一點。
張池便說起了骨幽幽的一點事蹟,當然,在描述中,他不會說骨幽幽幹了什麼壞事,直說她是個被算計的魔族可憐人,機緣巧合能佔據他的身體。
而且在很多次危險中幫了他,雖然是魔族,但心不壞。
這些都不算是謊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