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眼睛看,當時我和陳潤雨逃走了,但還是能遠遠地看到龍逸和張池鬥法,張池的確擁有了很異常的力量,但是他並沒有主動去傷害別人。
反觀龍逸,他的法術全是衝著別人去的。毀天滅地的雷霆和烈火,讓人無處可逃。”
鑑於金鈴兒之前維護了劍宗,唐若菱便也沒有隱瞞當時自己的所見所聞。
要為張池平反,總得要有一個身份地位都足夠的人,金鈴兒顯然滿足這個條件。
當然,她也沒說出關於龍珠的事情,金鈴兒真要有心幫張池的話,這些話已經足夠了。
“那龍逸真的是張池殺的嗎?”
金鈴兒比較關心這一點。
唐若菱搖了搖頭,道:“我們當時不敢久留,沒有看到具體的戰鬥細節。”
“呵,他為了你拼命在戰鬥,你倒是隻管跑了。”
金鈴兒不加掩飾地嘲諷道,唐若菱面不改色,淡然道:“正是因為我知道他拼了命,我才會那麼努力地逃走,不然張池的付出豈不是毫無意義?”
“哼。”
是這個道理沒錯,但金鈴兒又想到了張池丟下她一個人去戰鬥的事了。
“既然你知道內情,那你可願意替張池做證?”
“我是他未過門的道侶,當然願意。”
唐若菱強調了一下自己的身份,氣得金鈴兒牙一酸。
但說來說去,到底是唐若菱先來的,她懶得再和唐若菱鬥這種嘴,只是安排道:“接下來我會盡力給張池證明清白,到時候你只管配合我就行。”
先來的有什麼用,除了連累張池別無用處,無非也就是長得好看一點罷了。
金鈴兒心中暗想,只要她表現得好一點,張池到最後一定會明白,她才是最值得信賴的道侶。
她也盤算好了,等這裡的事情都辦妥了,她再去把張池找回來。
說來也巧,在西洲某處入海港口,張池和陳潤雨也討論到了同樣的話題。
兩人見面之後,陳潤雨便火急火燎地說起了張池被誣陷的事情,萬分急切地想要給張池洗白。
“我的清白已無需證明,和魔族為伍這點是解釋不清的。”
張池十分清醒,知道這種局面對他已經十分不利,如今他沒有了骨幽幽這個仰仗,就意味著他面對強權沒有任何還手的餘地。
張池能放心大膽得四處忽悠人,最關鍵的一點其實不在於他的忽悠能力,而是在於他的謊言被揭穿之後,隨時有骨幽幽兜底。
打得過就打,打不過就跑。
而沒了骨幽幽,張池只不過是一個築基小菜,哪裡還敢去為了所謂的清白讓自己去冒險。
“師兄清清白白,怎麼解釋不清呢?”
陳潤雨這個傻姑娘,到現在也完全不相信張池和魔族為伍。
他始終是她最信任的大師兄,別人說的一切,她都不相信。
還別說,雖然他把陳潤雨定位成自己的腦殘粉頭子,但真的看到有個人無腦相信自己,這個感覺,真是不錯。
可惜,有些謊言,遲早是要拆穿的。
周公恐懼流言日,王莽禮賢下士時,若是他沒有經歷這一遭,他也就一直瞞下去了,瞞一輩子,他就是一輩子的好人。
但既然已經瞞不住,不如痛痛快快地做自己。
身上這張偽裝的皮,他也穿夠了。
“若是我說,我的確是和魔族為伍,你怎麼看?”(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