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持朴刀的黑衣人,實力大多在煉體境八段或者九段左右,實力雖然一般,但是奈何對方人比較多,將白越裡三層外三層包裹在內,每一次攻擊至少來自四個方向,白越在攻速的加成下勉強能夠對抗,但是也時不時的被朴刀砍傷,讓白越全身流血不止。
白越運轉幻身,整個人如飄搖在空氣中的楊柳,隨著風的方向而律動,在黑衣人群中肆意穿梭,面對黑衣人那如潮水般不止息的攻擊,白越在抵擋的同時,偶爾在劍身上施加四倍重劍術,八萬多斤的巨力,出其不意之下,殺了幾個黑衣人,返回來的生命力將白越受傷的地方治癒。
如此迴圈往復之下,黑衣人的屍體不斷增多,而白越受了那麼多的傷,卻依舊生龍活虎,而且越戰越勇。
剩下的十幾個黑衣人看得膽戰心驚,皆是驚懼於白越的恐怖,紛紛站定,不敢上前。
“老大,這人有古怪,根本殺不死啊。”一小弟小聲說道。
“看來雲清風那混蛋給我們的資訊有誤,根本就不是一個普通的煉體境。”黑衣人嘀咕道。
“你們退後,讓我來會會他!”兩把厚重的板斧出現在他的手中,板斧之上有流光閃爍,至少達到了元級的法器。
“裂天式!”黑衣人整個人騰空而起,朝著白越站定的方向殺來,兩把板斧猶如兩座巨大的山石,壓得空氣都發出隆隆的呼嘯聲,恐怖的勁風席捲山林,無數砂石翻飛肆掠。
白越面對黑衣人那恐怖的氣勢,根本動彈不得,彷彿整個人被鎖定了一般,想要挪動一下身體,都不能夠。
煉體境和鍛神境差距始終巨大,若是不借助外力,根本無法逆境界反殺。
面對那洶湧而來的無窮壓力,白越快速切換成露露的卡牌,一級的露露加持一定的生命值與防禦力。
四倍重劍術加持劍身,白越右腳向後一撐作為支撐點,以最穩定的姿勢面對即將來臨的風暴。黑衣人的板斧如期而至,鏘,白越整個人直接被擊飛倒退而去,劍身上傳來的恐怖巨力,震得白越虎口碎裂,鮮血淋漓,口中的淤血止不住流出。
白越艱難的用劍撐起身子,感覺到強烈的昏沉之感,甩了甩頭,讓自己保持清晰。
“小子,你剛剛不是很狂嗎?起來啊,怎麼才一擊,你就無力了?”黑衣人極盡嘲諷道。
白越冷冷的盯著那黑衣人,一股強烈的怒意在心中噴湧,這種憋屈的感覺讓白越十分不爽,然而白越眉眼一低,發現那黑衣人的腳步有些虛浮不穩。
“有意思,剛剛那一招應該是你最強的一招吧,現在的你雖然境界比我高,但是也不過如此。”白越彷彿豁然開朗一般,那種深深的無力感退卻,取而代之的是濃濃的戰意。
“那又如何,你依舊不是我的對手。”黑衣男子提著雙斧緩緩走來,聲音中帶著輕蔑。
“殺!”白越怒吼一聲,不顧自己傷勢,整個人在幻身的加持下,朝著黑衣人衝殺而去。
板斧與隕鐵劍交接,純兵器的對抗,激盪出四射的火光,鏗鏘震耳的聲音在森林中響徹,恐怖的能量漣漪層層激盪,震落下無盡的林葉。
“裂天式”就在白越對於黑衣人的攻擊有一種慣性思維時,那黑衣人突然變招,竟是再次使出了他強勢無匹的殺招,就在白越站定下來,準備接招之時,一道人影突然從後方竄出,斧頭狠狠劈在了他的身上,頓時骨頭碎裂的聲音在森林中清晰可聞。
白越整個人被劈飛出去,身體落到地上,差點摔倒,整個人全身無力,踉蹌著難以站立。
一口口鮮血噴湧而出,地面上的泥土瞬間化為血泥。
“小子,你還是太嫩了,連變招都不會。”黑衣人攤了攤手,他感覺很無趣,跟白越打,就像是貓捉老鼠一般。
“呸,大叔,少說些風涼話不行嗎?你這個廢物,幾十歲的人了,也不過才鍛神境,現在還來欺負我這個剛剛修煉個把月的新人,你簡直是沒臉沒皮。”白越朝著黑衣人吐了口口水,極盡嘲諷之意。
“嘿,縱然你再天才又如何,我活得比你久,這就是本錢,而你卻只能被我活活殺死。”黑衣人湊近白越,冷笑一聲,說道。
“誰殺死誰,沒有真正決出勝負之前,尚未可知。”白越嘴角掀起詭異的一笑,沒有人注意到,姬千傘已經醒來,正在透過玉牌給他發訊息,問他該怎麼做。
白越告訴她,等他命令,口號就是,“你身後有人。”
“嘿,我現在就殺了你。”黑衣人有些不安,不敢託大,舉起斧頭就欲居高臨下的朝著白越砸來。
“你身後有人!”白越大喊道。
“小子,你以為我會信你。”黑衣人根本不信,那斧頭去勢不減。
“老大小心,後面有人。”其他黑衣人嘍囉放鬆警惕之下,並沒有能夠阻止姬千傘的進入,直到姬千傘身影閃動中,快要接近黑衣人他們才反應過來,追擊不及,只得大聲提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