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大人,全是他一人所為,一人所為啊,求求您,放過我們吧,我們家裡上有老,下有小,求求您了。”所有人跪下,使勁求饒道。
“你們不用為你們的家人擔心,你們死後,他們所有人都會以謀反罪論處,斬盡殺絕!”千統領森冷的說道,讓白越心中都感覺到了一陣寒意,不虧是經歷過屍山血海的一國之將,心,早已冷得可怕。
慘叫聲在城牆上響徹,鮮血如蜿蜒長蛇一般遊離,沒有人憐憫這些人,白越也不會,但是對於他們的家人而言,確實無辜的,白越不願看到如此濫殺無辜,所以決定和千統領談一談。
“千統領,你有家人嗎?”白越不經意的問道,彷彿在嘮家常一樣。
“有,不知白公子為何如此詢問?”千統領有些警惕,對於家人,尤其兵士而言,外人不可輕問。
“如果,你被以謀反罪論處以後,家人被連坐,你會如何想,家人是無辜的,不是嗎?”白越想要讓他感同身受,設身處地的想一想。
“那個時候,永遠不會到來!陛下對於我而言有再造之恩,我不會背叛他!”千統領有些生氣,他覺得白越在侮辱他一般,讓他有些不喜,作為一個封建制國度,他認為自己的思想非常正統。
“我的意思是,你想想那些被殺死士兵的背後的家人,他們是無辜的啊,放過他們,將他們轉移到另一個地方生活,自然也就不會擔心他們會 因為仇恨而復仇,這江山社稷,一樣可以高枕無憂。”白越真的是很不贊同這種禍及家人的判罪方式。
“好了,白公子若是想要跟我說這些,還是沒必要了,作為我千塵國的一員,寧可殺錯絕不放過,是我絕對遵循的原則。”千統領說完,大手一揮,所有穿著鐵甲計程車兵紛紛下城,排成一長隊,等著白越。
白越搖了搖頭,觀念這種東西,只要一定定型,沒有幾百上千年,不可能完成,兩次碰壁,對於白越而言,也沒有任何影響。
而後,白越穿越過野陵城,沒有和那些精髓一起走,臨走時,讓白越沒有想到的是,千統領竟然將國令交給了他,最後的兩百公里,也就一兩個時辰的事情,到時候去見千塵國皇帝,說不定還能剛好趕上吃晚飯。
國令是真的很好使,以後一路走來,都暢通無比,如果有人攔路,直接亮出令牌,便可暢通無阻,並且一個個將你供起來,敬畏猶如神人一般。
京華城,一個繁華無比的一國之都,來來往往的行人無數,叫賣聲不斷。白越來到京華城城門,一亮出國令,邊有人迎接過來,非常恭敬的對白越說道。
“大人,請隨我來,陛下已經吩咐,要是見到您,就讓我來帶您入宮。”一太監模樣的人對白越,此人臉上通紅,似乎是曬了很久的太陽,在這裡等了白越許久。
白越跟在這位公公後面,不發一言,細細打量著周圍的環境,他發現暗中有許多人在觀察著他們,白越也明白,肯定是京華城各方勢力派來的,他們都需要站隊,而白越或許會給丞相與皇帝之間的對決,有一個明確的標線,一旦那道線越過了誰,那誰便贏了。
而真正的角逐,就是明日的公主與丞相府的歐陽靖安之間的婚禮,能否順利進行。
“公子,皇上等候您多時了,快請進。”公公將白越帶到一處偏殿,對白越說道。
“多謝公公了。”白越道謝著,轉身就朝那處偏殿走去。
進得裡面十分安靜,只有一個黑白髮交接的中年男子坐在案桌上,奮筆疾書。
“你來了,坐吧,明日的事情,不知道,你有何想法。”千塵國國主頭也不抬的道。
“搶,或者今天晚上,直接狸貓換太子。”白越直言不諱的道。
“年輕人,就是心急。”千塵國國主,放下手中的筆,抬頭看著白越道。
千塵國國主,一張國字臉,臉上帶著悲天憫人之色,一道寬鬆的錦袍搭在身上,頭髮有些凌亂,咋一看,就好像一個風年殘燭的老人一般。
“那你說,該如何做?”白越將青龍伏龍杯拿在手中把玩著,也感覺做工非常精良。
“帶著我的女兒,遠走高飛,或者回到百山宗,當初,我把她送入百山宗,就是為了預防這一天但是,令我沒有想到的是,她居然因為你,又回來了,還搭上了一個生靈傘族的聖女,若是聖靈傘族追究下來,整個東南域都得陪葬。”千塵國國主憂心忡忡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