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與姑娘並不相識,要想吃酒,還請找店家討要。”白越小酌一杯,砸吧著嘴道。
“公子如此摳門,連一杯濁酒都不願許與奴家喝嗎?”女子聲音嬌媚,微嗔道。
“我只有這一個杯子,姑娘若是不嫌棄,請你喝這一杯,又如何?”白越將酒杯斟滿,舉起酒杯,一臉笑容的看著女子。
“小廝在側,何須與公子共用此杯?小廝,多加一副碗筷和酒杯。”女子笑容滿面,兩頰的酒窩甚是迷人,彷彿一朵明豔的花兒綻放。
“姑娘請坐吧,方才不過和姑娘開個玩笑,不知姑娘前來有何要事?”吃慣了百山婕妤做的飯菜,白越只感覺這千塵國飯菜頗有些不合胃口。
“無事便不可尋公子叨擾幾句?”女子拿過白越手邊的酒瓶,給自己倒了一杯,掩面輕酌了一下。
“呵呵,我與姑娘不識,何來叨擾之說?”白越只感覺這個女子深藏不露。
“公子未到京華,卻聲名鵲起,天下皆知,各方勢力皆有異動,難道公子就不怕被人暗殺嗎?”女子說話聲音輕柔,如綿綿細雨。
“我既然敢明目張膽殺了那些爪牙,又何懼暗殺?”白越眼眸冰冷,眼前的女子不知是敵是友。
“公子對自己的實力頗為自信。”女子的聲音讓白越聽不出多少感情,不知道她意欲何指。
“那我敢問姑娘,你是宰相府的人還是百鬼不死門的人呢?”白越在此痛飲一杯,斜睨著她問道。
“公子說笑了,奴家只是這邊遠小城的一個花樓女子罷了,只是受人之託,需要救出一個人,還有滅了宰相府。”女子說出的話語,讓白越有些震驚。
“滅了宰相府?這可不是一個花樓女子,可以說出來的。”白越可不會相信這個女子只是花樓女子那麼簡單。
“公子敢不敢滅!”女子美眸一眨不眨的盯著白越。
“又有何懼?”白越湊近女子那吹彈可破的臉蛋,兩人的嘴唇幾乎快要湊到一起,冷聲道。
“千傘果然沒有看錯人,公子有所不知,我是姬千傘的表姐,名兮謠。”兮謠眨了眨修長的睫毛,臉又往前湊了幾分,帶著挑釁之意。
畢竟這是千傘的表姐,白越面對對方如此輕佻的挑釁也是不敢造次,只好悻悻然坐了回去。
“你說你是千傘的表姐,可有證據?”白越也不會這麼輕易一個人。
“千傘當初和千紙雪回京華的時候,路過此地,被我一眼認出,她對我說了你們的事情,說實話,我不知道是否該喜悅她找到了歸宿,你的心 已經被分成了很多份,我不知道她在你的心中佔據了多少位置。”兮謠擔憂的道。
“她們在我眼裡每一個都獨一無二,還是說說證據的事情吧。”白越與這個表姐交談有些不安,彷彿被看透了一般。
兮謠將白越和姬千傘之間發生的事情,一件不落的道出,最後白越算是徹底相信了兮謠是姬千傘的表姐這個事實。
“兮謠是吧,你來找我就是來認親的?”白越不解的問道。
“呸,誰來認親的,還有,既然我是千傘的表姐,那你也不能亂了輩分,直呼我的名字,叫聲表姐來聽聽。”兮謠期待的看著白越。
“兮謠,說說吧,找我究竟有何事,叫你表姐還是別想了,在沒有見到千傘之前,我可不會全然信你。”白越直接無視了她的期待,冷漠的說道。
“哼,據我的訊息來報,千塵國公主被逼出嫁,除了朝堂之上的原因外,還與百鬼不死門的報復有關,說起來倒是你連累了她們。”兮謠正色道。
“與我有關?怎麼講?”白越來千塵國之前,婚事應該就已經定下,怎麼又說與他有關。
“百鬼不死門堂主死後,還有一個副堂主留在此處,此人名叫霜月鬼,正是他在暗中推動宰相府反叛的事,當初有一個叫仙靈明海的人來此,正是接到千塵國國主的訊息,稱有百鬼不死門的人,隱伏皇都,但是足足待了數天,什麼也沒有查到,後來,我知道百山宗發生的事情,恐怕那副堂主是故意暴露給仙靈明海,以此拖住他的腳步,為百山宗的事情爭取時間。”兮謠頓了頓,抿了一口酒。
“後來,百鬼不死門堂主連番計策皆被你所破,就連最後計劃徹底落空,百鬼不死門堂主身死,你都脫不了干係。霜月鬼必然懷恨在心,既然動不了你,那就從你身邊的女人下手。”
“百鬼不死門的作風,不會留有活口,為何?”白越深知百鬼不死門的手段,對付敵人斷然不會留活口。
“殺人誅心可懂?他們殺不了,但是讓你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女人被玷汙,嫁於他人妻妾,是不是更加讓人難受,而且是一輩子都內疚。”兮謠的話,讓白越脊背發涼,還好他此時趕來了,不然,恐怕他這一輩子都不會安生了。
“你是怎麼知道這些?”白越很難想象,這麼一個女子,怎麼就能瞭解各方勢力之間的絕密訊息。
“你知道這個玉牌是什麼意思嗎?”兮謠拿出了一塊刻著聖字的玉牌,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