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山宗與千塵國之間隔著一片茂密的森林,森林中一級二級甚至三級魔獸都有,為了方便宗和國之間的交往,兩邊都會協商建立一條官道,官道上沿途架設辟邪陣,一級二級魔獸不敢踏足,三級魔獸也不會輕易踏足,以此來保證商隊和行人的安全。
而對於白越來說,如果不是事發突然,不趕時間的話,他必然不會走官道,畢竟走官道就意味著拿不了多少生魂,只有穿越叢林,以血肉相祭,才能引來無數魔獸,儘快收集完十萬生魂。
十萬生魂,這絕不是短時間就能完成的,上次兩萬多生魂還是因為獸潮的原因,若是自己積攢,還指不定要到何年何月。
官道上鋪設著星曜石,縱然到了夜晚,也是如白日一般通明。
白越沒有和任何人告別,而是自己獨自踏上去往千塵國的官道。
東邊的太陽還沒有升起,明月在碧藍微暗的天空中斜掛,一個少年策馬揚鞭而來,無數魔獸甦醒,咆哮森林。
其實,在官道上行走,最可怕的不是魔獸,而是人,官道上作為一條通行往來的要道,打主意的人不少。
白越在官道上遇到過許多商隊和行人,每個人都對對方抱有極大的警惕性,因為誰也不瞭解對方,很可能這人就是一個隱藏身份的盜賊或者匪人也說不定,總之,看似光明的官道,裡面隱藏著的就是血腥和齷齪。
隨著天漸漸明亮,行人越來越多,白越只能下馬。最後,白越感覺牽著馬也極不方便,就直接將之丟給了其他人。
隨後,整個如離弦之箭飛奔而去,才走了一個小時不到,前方有一群人擋住了去路。
行人們排著長長的隊伍,等待透過,白越有些疑惑,一路上也沒有聽說官道上還要收費,所以向旁邊的大叔問道。
“大叔,請問前方這是在幹什麼?”
大叔打量了白越一眼,嘆息道:“這群天殺的,仗著自己背後有幾分勢力,就把百山宗和千塵國的官道,私自霸佔,對來往的行人收取費用。”
“千塵國和百山宗不管嗎?”白越不解,千塵國他不瞭解,但是對於百山宗而言,是最討厭這種人的,不可能不管。
“管,怎麼不管,可是這官道太長,管不過來,而且這些人太滑溜,官方的人一來,就沒影了。”大叔搖了搖頭道。
“不可以殺嗎?”白越語氣盯著前方那群堵路的大漢,冰冷的道。
那群大漢一臉橫肉,兇相畢露,此刻正推搡著一個孕婦,地上還躺著一個老婦人。
“小夥子,你別衝動,這些人聽說都和千塵國的宰相府有聯絡,你恐怕有所不知,當今千塵國的宰相如日中天,甚至聽人說,已經有反叛的趨勢。”大叔幾乎是湊近白越的耳旁說的,很是小心翼翼。
“這種事情,你們怎麼知道的?”白越有些好奇,按理說,這種事情應該是絕密才對。
“這你就有所不知了,正所謂司馬昭之心人盡皆知,宰相朝堂上公然抗旨,已經傳遍整個千塵國,而眼前這些人,就是有了宰相在暗中支援,才能如此肆無忌憚。”大叔的聲音壓得很低,因為誰不知道周圍有沒有他們的耳朵。
“多謝大叔了,我去瞧瞧情況。”白越無法忍受這些人婦孺老人都如此欺壓。
“小夥子,你別衝動!”大叔勸說道。
此刻,那大漢死死抓住婦女的手腕,婦女面露痛苦之色,隨後竟是直接放開婦女,婦女站立不穩向後倒去,一旁的老婦人見狀想要上去拉住她,另一個大漢一把抓住老婦人的頭髮,讓她不能動彈。
白越速度陡升,千鈞一髮之際,扶住了婦女,轉身就是一劍,斬斷了抓著老婦人頭髮的手臂,斷臂上的血液濺落在老婦人身上,老婦人嚇得臉色蒼白,癱倒在地。
面對這突然發生的變故,本就是冷眼旁觀的眾人,更加害怕禍及自己,趕忙向後退去。
“疼,好疼。”那斷臂的大漢此刻痛苦得慘叫出聲,其他大漢二話不說將白越團團圍住,手持大刀,警惕無比。
“小子,竟然敢做出頭鳥,全都給我上,直接把他剁了。”另一個大漢怒吼道,多少年了,竟然還有人管他們的事,簡直不知死活。
這些人的實力最高的也不過才鍛神境,對於白越而言,完全構不成威脅。
劍光如電,不過呼吸之間,所有人全部被挑斷了腳筋,猶如死狗一般跪在地上,眼眸中帶著驚恐。
“還打嗎?”白越淡淡的道,絲毫沒有把這些人放在眼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