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就憨厚無比,心思純良的張岳飛,被他這麼一說,反而覺得自己有愧於他。
“胡兄,我…”張岳飛很是愧疚的道。
“岳飛兄不必多言,若是你覺得對不起哥哥我,今天這頓你且給哥哥請了,你看如何?”劉陽胡習慣性的捋了捋小鬍子,帶著戲謔的笑容。
“這…胡兄,你看我現在囊中羞澀,下次,下次行嗎?”張岳飛反而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
“那你現在身上有多少給多少,給我自己去買。”劉陽胡故作不滿,心裡卻是樂開了花。
“這,我身上現在已經沒有靈石了。”張岳飛十分為難的道。
“岳飛兄弟,你這不是擺明的欺騙哥哥我嗎,都能在仙鶴樓消費,卻跟哥哥我說沒錢了,岳飛兄弟,不太地道啊。”這劉陽胡就是看中了張岳飛的老實憨厚,無限下套。
“胡兄,你還不知道我嗎?我這是替師傅買的。”張岳飛撓了撓頭,有些不好意思的道。
“那要不這樣,這一頓你先欠著我的,下次再請如何?”劉陽胡的臉皮之厚,簡直讓人無語。
“這…”張岳飛有些不知道怎麼說才好。
“岳飛兄弟,你看哥哥我都為你著想了,你難道就不能理解一下哥哥我?”劉陽胡簡直是個人才。
“好,下次我一定請胡兄。”張岳飛憨厚道。
白越聽到他們的談話,有些無奈,這面相凶神惡煞的大漢,內裡卻是一個憨厚純良的老實人,被人明裡暗裡欺負了,卻是什麼也說不出,只能吃啞巴虧,別人一談感情,就會心軟,一說不悅的話,就會感到愧疚,就算知道自己吃虧,也是打碎了牙齒往肚子裡吞。
白越有些坐不住,這麼個老實人,被人如此欺負,他實在是看不過去。
“劉師兄,張師兄,近來可好啊,要不要進來一起喝一杯?”白越出言,留住了就欲離去的兩人。
“你是?”劉陽胡已經不太記得白越了,疑惑的問道。
“劉師兄真是貴人多忘事,我是前些日子剛入門的弟子,白越,初來之時,張師兄還在向劉師兄追著還錢呢。”白越可不會給這傢伙面子,直接提起了他的陳年醜事。
“額,哈哈,原來是白越兄弟,久仰大名久仰大名。”劉陽胡尷尬一笑,但是依舊處變不驚的道。
“原來是白越小兄弟,當初一見老哥我就覺得你不簡單,你的大名現在可是已經傳遍宗門內外了。”張岳飛對於白越還是印象頗深的,當初雖然只有匆匆一瞬,可是後來宗門發生的事情,讓他對這個名字可是深深記在了心底,而今的白越化了妝,老了許多,但是大體的輪廓還是有幾分相似的,兩人也就沒有懷疑。
“張師兄謬讚了,再見即是緣分,要不師弟請兩位師兄進去一敘,暢聊一番。”白越道。
“師弟有這份心意就好,還是…”張岳飛剛想拒絕。
“哈哈,師弟有請,師兄怎敢不從,走吧,岳飛兄弟,莫要搏了白越師弟的一片心意。”劉陽胡見到有便宜可佔,哪裡肯放過。
“我…”張岳飛似乎有難處。
“岳飛兄弟,是男人,休要磨磨唧唧的。”劉陽胡可不會輕易放過這次機會。
“劉師兄,張師兄有事就不要為難人家了,張師兄有事就先去忙吧,有機會下次再聚。”對於張岳飛的離開,白越也是計算在內,若是他在,恐怕還不好操作。
“白越師弟,實在抱歉,今日出門是受師尊所託,前來購買仙鶴樓的佳餚,所以…”張岳飛依舊感覺有些愧疚,帶著歉意道。
“師兄快去吧,莫要耽擱了自己的正事,師弟定然不會介懷。”白越微微一笑,說道。
“那師兄就先告辭了。”張岳飛凶神惡煞的臉上扯出一絲笑容,離開了。
“來來來,劉師兄,快請進,快請進。”白越把劉陽胡迎了進來,坐在了一張與百山婕妤相差不過一張桌子,客人剛剛離去的桌子。
“劉師兄,有什麼想吃的你隨便點,師弟有的是錢。”白越兜裡一分錢都沒有,但是此刻卻是做足了派頭。
“好好好,那師兄就不客氣了,小二,點菜!”劉陽胡對小二招呼道。
“誒,客官你…哦,兩位客官來點什麼?”那小二顯然是認得白越是和那位大人物一起來的,而今看到白越又迎了一個人進來,心有疑惑,差點暴露,還好白越使了眼色,這小二也是機靈,立馬改口。
“把貴樓最貴的都給我上來,再來一壺上好的靈酒。”白越嘴角含笑,帶著莫名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