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眼神能殺人的話,她現在應該已經幾次進入輪迴了。
賀北溟步步逼近:“喜歡他?還每天和我在一起?”
初夏覺得他真想掐死她,但也只能繼續往下說:“之前他都沒和我表白的,但今天他在醫院和我表白了。”
見他垂放在大腿雙側的手已經緊握成拳,她又往下說:“我們有共同的興趣愛好,就連工作上也是旗鼓相當。和他在一起,會比較有話題可以聊。”
“那我就不能聊了?”男人的眼睛還是隨時能噴出火來的樣子。
“你的確也能聊,但你更多的時候讓我感覺到的是壓力,我總是在不知不覺間向你妥協,我感覺越來越沒有自我了……”
初夏還說了很多,但大部分都是不想和他在一起的理由。
賀北溟從來不知道,原來習慣性冷著一張臉,也能成為被分手的理由。
聽到這些的時候,他都快笑了。
但最後,他發現自己笑不出來。
“你確定不會後悔嗎?”
他突然斂去了臉上所有的表情,就那麼冷漠地看著她,彷彿看待陌生人般。
初夏都快將唇瓣咬破了,最後小聲說了句:“嗯,我確定。那個……其實我已經答應斯年哥了。”
她知道他最在意的點是什麼,所以知道怎麼做才能讓他噁心,讓他不屑來找她。
“好!很好!你可真是好樣的……”
他一連說了三個“好”,但事實上初夏一點也不覺得好,心情沉重到了極致。
可她什麼也做不了,只能眼睜睜地看著男人拎起她為他打包好的行李,撂下了一句:“希望你永遠都不會後悔。”
然後,他真的走了。
房門被狠狠地甩上,發出震耳欲聾的聲響的那一瞬,初夏的淚水就緩緩落下了。
她也好想留住這份偏愛,只是她的至親不准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