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請了半天假，陪在洛燕的身邊，怕她又做出什麼過激的事情。
中間賀北溟給她打了一通電話，說他這會兒在人在京都，剛下飛機，問她在幹什麼。
初夏聽到熟悉的男音，鼻尖處的酸澀就瞬間湧上心頭。
不捨、不甘、無助又無奈等情緒，都一起擠在心頭，讓她都快要喘不過氣。
“怎麼了？”男人久久沒有得到她的回應，即刻察覺到不對勁。
“沒什麼。你今天晚上能趕回來嗎？”初夏努力壓制著情緒，不想讓男人察覺到這些。
“應該不能了。想我了？”
晴風分部要落地新境，還要把原本京都的一些產業挪到新境，事情自然一大堆。
要不是因為初夏，賀北溟這段時間都會在京都待著，省得來回跑。
但這人啊，一旦有了惦記的人，很多事情就會輕易為之妥協。
哪怕兩個城市來回跑會嚴重縮短睡眠時間，降低生活品質，他還是義無反顧。
尤其看到初夏對他笑得梨渦畢現的樣子，他連日來的疲憊都會一掃而空，甚至還能再上山打兩隻虎。
但女人的語氣很冷漠：“沒有。”
“真的沒有？”男人皺眉，似乎不信她的話，言語裡還帶著幾分無聲的笑。
初夏知道，那男人現在可能唇角微勾，連眼尾的淚痣都會多了幾分柔情的樣子。
她真的很喜歡他那樣的表情。
如果不是洛燕鬧成這樣，她現在估計會迫不及待地跟他視訊通話。
“沒有，我不騙你。”
她都要和他分手了，哪怕不是出自真心，她也得給他一記預防針。
“怎麼了？我今天好像沒做什麼讓你不開心的吧？”
賀北溟明顯察覺到初夏的不高興，但他用了排除法，還是想不出昨晚還乖乖巧巧任由他擺弄的人，今天的態度怎麼就來了一百八十的大轉彎。
“不是，我沒有不開心。那個……我們分手吧。”
遲早都要提的，初夏還是一咬牙就開口了。
可不知道是這個訊息過分讓人震驚還是怎麼了，賀北溟半響都沒有出聲回應。
若不是電話那邊還時不時傳來吵雜的背景音，初夏都以為他已經將電話結束通話了。
良久，男人才再度出了聲：“是誰在你面前說了什麼嗎？還是又在哪個APP上看到我的花邊新聞了？”
他說這些的時候，初夏還聽到了打火機的聲響。
想來他現在應該是眉頭緊鎖，邊抽著煙邊和她捋著這些的。
他其實不是一個有耐心的人，初夏是知道的。
他看不爽的人和事，一般都不會再給第二次機會。
可現在他卻難得耐著性子，和她慢慢掰扯清楚。
她也知道，他也是真的生了想要和她天長地久的心。
但親情和愛情，她只能選擇一方，無力閉眼：“都不是，只是覺得我們之間還是不適合，所以還是算了吧。”
“不適合？都一條被子蓋了那麼長時間了，不適合早就感覺出來了。現在才來跟我說這事？”
也許是真的惱了，男人的語氣明顯有些衝了，連話裡也帶著讓初夏羞恥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