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還有誰嗎?”莊妍抬頭看向始祖。
“不用管了,都是老朋友,來了就知道了。你先吃麵吧,先讓如霜跟我說說那邊的情況。”
始祖說著話,帶著白如霜去了‘集裝箱’。他想知道,他沒在的一個晚上,這邊都發生了什麼。
瑤一個人來到了小區外邊,四人吃宵夜的地方時,四人已經喝的差不多了。
她注意到,桌上空了兩瓶白酒,王錢勇的面前,卻是三個空啤酒瓶。王錢勇起身結賬的時候,瑤先鑽進了張強衣服上的假紐扣裡。
只要在玉石裡邊,靈氣對人類的影響,可以降到最低。不是知道底細的天師,即使來到身邊,幾乎都感應不到靈魂的存在。
一夥人喝了不少酒。瑤觀察到,王錢勇結賬的時候也不安分,頻頻向宋志專遞眼色,讓他勸張強把杯子裡剩餘的酒喝完。自己結賬的時候,則又讓老闆加了兩個下酒菜。
散局之後,王錢勇以自己沒喝多少為由,申請留下來陪護張強。四人分別時,瑤又看到宋志專和他之間,曖昧的一笑。
四人到了小區門口,李有和宋志專打車走了,王錢勇攙扶著爛醉的張強,往家走去。
路上,王錢勇並不老實,不時用身體感應著張強身上的各個衣兜。膽大的時候,伸出手去,在張強身上有兜的地方亂摸。
瑤知道,他在找車鑰匙。
不過,她也看出來了,張強並沒全醉,因為剛才宋志專勸他喝酒的時候,她看到張強悄悄把杯子裡剩餘的半杯酒倒在了地上。然後,假裝自己全喝乾的樣子,吃著後面添上的下酒菜。
現在,他正半眯著眼睛,裝作爛醉如泥的樣子,依靠著王錢勇的攙扶,看起來很努力的樣子,朝家走去。
王錢勇開始還靠著身體蹭,手掌感應,想在張強回到家的時候,就把鑰匙搞到手。但是他失算了,張強走路越來越不聽使喚,就像飲酒過度的醉鬼,渾身使不上什麼勁似的,一路癱軟著身體,不聽使喚的跟著王錢勇,磕磕絆絆捱到了六棟單元門門口。
兩人折騰了半天,王錢勇終於從張強的褲腰帶上,解下了家門鑰匙和門禁。
進了樓裡,張強看起來更加不聽使喚了。
不過,在王錢勇沒注意到的時間裡,瑤看到他露出壞壞的笑容。她確定,這是故意要讓王錢勇難看。
兩人終於回到了家裡,王錢勇有些後悔,早知如此,應該讓走掉的倆人,一起幫著把張強送回家才是。自己還沒痊癒的傷口,經過這麼一番折騰,又有幾處裂開了口。他忍著疼,又幫張強脫了衣服鞋襪,還端來一盆熱水,幫他泡了個腳。
“這回讓你當回老爺,以後老子可再也不來服侍你了。”
又費了九牛二虎之力,他終於把張強弄上了床,王錢勇恨恨的來到衛生間盥洗。
休息了一會兒,他把臥室的門關上,開始在房間裡四處找了起來。目的很明確,就是張強的車鑰匙。
平時張強回家,習慣性掛鑰匙的地方沒有,有可能順手擺放鑰匙的所有地方,也空空如也。他又悄悄摸進臥室,把張強的衣服褲子全都拿了出來。翻遍了衣服和褲子,也沒找到那車鑰匙。
“會不會......忘在了燒烤攤?”
王錢勇自言自語,放回衣服想要出門。瑤在這時候,忙躥上了王錢勇的身上,附在他的衣領上面,跟著王錢勇回到了燒烤攤。
自然也沒什麼收穫,他問了老闆,問了收拾桌子的服務員,都沒見過他說的鑰匙。
回到小區,他又到了地下停車場,四下摸摸想要把車門或者後備箱撬開。
不過失敗了,他就沒幹過這行。他有些喪氣,一路想著張強可能會放鑰匙的地方,慢慢回到了房裡。
張強大概是真睡著了,臥室裡傳來均勻的鼾聲。
王錢勇累得不行,在客廳裡找到張強的一些外傷藥品,開始給自己處理新崩開的傷口。
瑤沒想通,四個曾經患難的兄弟,為了四百萬卻成了這幅模樣。
‘唉,大概這就是人們說的:可以共患難,不能同富貴的典型案例了。’她搖了搖頭,找了屋裡進門處的一塊塑膠水晶,附了進去。
王錢勇處理好自己的傷口,休息了一陣,繼續折騰起來。每個房間的抽屜櫃子,他都仔仔細細的翻了遍,但沒什麼收穫。最後,又鼓足了勇氣,進到臥室裡,開啟手機電筒,把臥室也翻了個底朝天。
在臥室裡,他的動作很輕,多少沒有吵醒張強的打算。
“別......別...過來......再...你再過來......”
張強忽然在夢裡喃喃自語起來,毫無章法地說起了夢話。
王錢勇沉寂了一會兒,輕輕接上話茬,“強哥,我來開車吧!”
“好......就你開,就讓......老王開...”
“鑰匙呢?你得給我鑰匙......”王錢勇輕聲繼續接話。
“鑰匙,鑰匙......不是老宋拿著嘛,你......你...來找我幹嘛?”
王錢勇聽清了,他以為真是在宋志專那裡,又配合了幾句話後,回到客廳,給宋志專打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