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觀這邊比較荒遠,也沒什麼行人和車,整個下午,沒什麼香客上門。
莊妍打坐一小時,起身圍著道觀轉上幾圈。
活動完身體,再重新坐下入定。
到了晚上,莊妍關了門,開啟電視看起本地新聞。
沒什麼值得關注的,倒是對昨天小區裡的事件做了追蹤報道。最後確認,兩人原是朋友,只不過因為一些事發生了口角,一時衝動動了手。
畫面裡,沒看出兩人誰的傷勢更重一些。醫院對傷口做了簡單處理後,又給兩人做了必要的檢查,最後決定留院觀察。看起來,兩人雖說纏著繃帶,但身體狀況還是可以的,看來只是一些皮外傷。記者採訪的時候,兩人也露出後悔之色,表示醫療費用都各自承擔,並互相原諒對方。
談到對鄰居造成的干擾,兩人也都對著鏡頭,做了誠懇地道歉。
莊妍笑笑,他們或許還不知道,今天另外兩人過來這邊,對那天罡鏡的去留問題,做了些各自的打算。據上回始祖他們帶回的訊息,看來那王錢勇更需要這比錢,或者,他被什麼事拖住了?
想到這裡,莊妍覺得有必要對王錢勇展開更詳盡的調查。
電視裡播著新聞,莊妍對其它新聞也沒什麼興趣,就這麼隨它播著。然後坐下,想著接下來幾天,要做的事。
一種孤獨的感覺忽然向她襲來。
雖然樑上有始祖,身邊有褚韓和浦荷,原來還經常被管理處召喚。現在,各處漸漸進入正軌,自己不再是他們隨時都需要的強力幫手。
原本身邊還有個能走心的楊烽,現在也去了。至於能不能回來,什麼時候回來,都是一個未知數。雖然她也想好自己一個人的時候如何面對,但是今天這種突如其來的孤獨感,讓莊妍有些不適應。
或許以前,一直都有忙不完的事等著她做,她留不出時間來想這些。
現在,周圍的一切都平靜了,自己就像世間多餘的那麼一個人,無依無靠,等著需要自己的人召喚。
忽然之間,莊妍進入了一種狀態。
明明身邊很多人,但是她依舊覺得很孤獨。她一直以為,自己是耐得住寂寞,守得住孤獨的。以前她一個人的時候,能在電腦文稿前安靜地思考一個下午,或是整整一天。今天剛爬了山,按理來說,應該會覺得有些累,吃過晚飯就能悄然睡去。
但今天不知怎麼了,收拾完東西,關了電視上床以後,無法入定修行,腦子裡一直回顧著認識楊烽之後的點點滴滴。
她看了下時間,剛到凌晨兩點。
此時,她忽然聽到路對面的山上,隱約傳來幾聲微弱的嚶嚶哭聲。
莊妍驚坐起身子,‘山上出事了’。
想到這裡,她立馬運起視像,出了道觀,往那聲音的大致方向尋去。
視像上了山,那聲音時斷時續,莊妍覺得有些熟悉。好像正是今天在山頂遇到的那個女孩。
視像在山間快速穿梭,終於,在一個小山窪裡見到了那個女孩。
女孩穿著睡衣,多處被荊棘刮破,身上也有許多被荊棘刮出的血痕。這應該是那些靈魂作祟無疑,只不過,它們可能附了那男子的身,對女孩沒什麼興趣。女孩見男友怪異的舉動,想起莊妍白天說過的話,自然想到從這邊下山,想來道觀求助。
莊妍記下大概位置後,迅速收回視像,來到客房喊下褚韓和浦荷,倆魂上了手鍊,跟著莊妍出了門。
莊妍依然拿著那把斧頭,快速過了馬路,往山上走去。
月光不太明朗,但對莊妍沒什麼影響,她一路觀察山間有沒有靈魂,一路按照剛才找到女孩的位置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