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你也想到荒郊野嶺的地方,開個店?”
老闆見莊妍沉吟,問道。大有一種,你要覺得合適,把我的店盤了的感覺。
莊妍搖頭,她覺得要是楊烽還在,那這方法無論如何,也可以試上一試。但是現在,就剩自己。雖然覺得自己已經適應了孤獨,但真遇到事的時候,她還是希望有個人能來搭把手。
或者,找塊地,建個道觀出家?不合適,昨晚剛和靈界宣戰,道觀還沒蓋好,估計自己就得遭殃。莊妍繼續這麼漫無目的的想著。
忽然,莊妍想起那天和楊烽搗毀的道觀......
如果趙吉這邊的事順了,自己還沒死。可以考慮和楊稷他們交涉,不然就去那裡做個主持,替人消災解難。家裡這邊,也得找個時間,脫離了關係要好些。
老闆見莊妍想得多,說的少,也就不再打擾莊妍思考。見莊妍吃完,自己收拾了碗筷,讓莊妍早點回房休息。
老闆娘搖著頭出了餐廳,“看來這林妹妹,沒得救了。”她覺得,莊妍應該是想的東西太多,轉不過彎了。
確實,莊妍的腦子裡,雜七雜八的事件此起彼伏,根本沒有屬於她自己的時候。一會兒想這個,一會兒想那個,總是不能回到正軌,想想現在要做什麼。
就這樣,莊妍有些渾渾噩噩的回到房間。進門時還想著和靈界大戰的時候,要不要多畫些符咒。
到了床上躺下前,又想到道觀裡要不要開家素食店,釋出和家裡脫離關係的公告時,該怎麼說......
莊妍有些打不起精神,覺得渾身無力,身體像灌了鉛似的,重重的倒在床上。腦子裡卻一刻也閒不下來,腦子裡總是被各種奇葩的設想佔滿了腦部空間,根本無法靜下心來,思考自己的身體到底怎麼了?為什麼會提不起精神來。晚上白如霜和浦荷回來怎麼辦?萬一自己醒不過來,她倆再遇上始祖和楊烽,又該怎麼辦?他們還沒認識。
想著想著,事越發的多了,莊妍甚至在夢裡大聲呼叫,但是沒人能聽到。
莊妍也知道,自己只是張大嘴巴做出喊叫的樣子,但是沒有聲音。
莊妍就這麼意識清楚,但身體不聽使喚的在床上掙扎了一個下午,直到手背上傳來的刺痛,和周邊走動的人聲腳步,才讓她有些緩和過來。
她發現,自己正躺在一家醫院裡,眼罩還在,隔著眼罩,她清晰的看到,這是一間輸液室。左手手背處貼著膠布,一根有些涼的塑膠軟管搭在手上,順著旁邊的鐵桿子,爬到杆子上邊掛著的一袋藥水裡。
中間一透明變粗的地方,藥水規律的滴著。
莊妍左右偏了偏頭,想找一個熟悉的身影。她看到了老闆娘,正從藥房回來,來到病床旁邊坐下。
“你去拉幾個客人吧,這邊好了我再打電話教你。”老闆娘在和丈夫說話。
“好的,你自己也注意點,彆著涼了。”
老闆說完,離開了輸液室。
這是間臨時的輸液室,六張病床一字排開,男女老幼就這麼躺在床上,默默的等著靜脈注射的藥水變少。
“嗯...”莊妍哼了一聲,表示自己醒了。
老闆娘湊過身子輕聲說道:“林妹妹,你醒啦?”
莊妍點點頭,弱弱的說道:“這是在哪兒?”
“醫院,大夫說了,沒什麼大事。就是受涼發了燒,等打完針,回去休息一晚就好。對了妹子,以後睡覺,可得脫了衣服蓋上被子,不然容易著涼。還好我下午上去叫你吃飯,覺得有些不對。你以後,一個人在外邊,可得注意啊。”
莊妍聽到一個人在外邊,忍不住悲從中來。
原來身邊有家人、同事的時候,自己從來沒有過這種感受。這次只是一次忽然的發燒,就鬧成這樣......還好老闆娘熱心,等這回事完了,我得為他們做點什麼。
想到這裡,莊妍看了下吊瓶的位置,一共兩袋藥水,第一袋剛下去三分之一,看來還要好久。
“幾點了?”想了一會兒,莊妍又弱弱問道。
“快十點了,你最好什麼也別想,能睡就再睡一會兒,有姐在沒事。”老闆娘熱心耿直,其實她平時一個人守著旅館,也很乏味,也想有個之心的人,能和她說說話。
中午她聽莊妍打聽旅館收益,就覺得這妹子不錯,如果能留下來陪著她最好,或者把她的旅館給盤下來,也是極好的。
當然,她送莊妍到醫院,到是沒帶什麼目的,就是看到莊妍掙扎卻喊不出話來,一摸腦門,非常燙手。趕緊喊丈夫開上車,把莊妍送來了醫院。
點滴總算打完,老闆娘喊來丈夫,又把莊妍送回旅館安頓下來。
回到房間,莊妍謝過老闆娘,感覺身體舒暢了不少。雖說腦袋還有些暈,但身體動作各方面,都還能運作自如。
白如霜和浦荷已在房間等她。一進屋,倆魂就忙著問開了。
“昨晚怎麼樣?沒危險吧!”
“怎麼了林姐姐,是不是生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