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妍又強調了自己的規矩,兩個靈魂齊聲答應後,莊妍開始吃早點。
今天依舊沒什麼改變現狀的辦法和計劃,僅僅只是想到換個地方,開啟手機等著始祖聯絡自己。
又或者,她心裡的好奇心被如霜成功的勾了起來,她想看看這家旅館的男老闆,每天進城,到底在做什麼。
想到這裡,莊妍端著空碗下了樓。
她回憶昨晚見到的老闆樣子,但是,當時的注意力卻集中在了白如霜身上,加上老闆過於普通,現在細想起來,昨晚還說過話的老闆,竟沒給莊妍留下什麼映像。
‘不應該啊,這種普通的男人,哪裡能找情人呢?’莊妍越想越覺得不可理喻。
來到樓下,老闆娘正等著莊妍。
“林妹妹,給我就好。”
老闆娘接過空碗筷,隨手往桌上一放,接著和莊妍說起昨晚,一覺睡到自然醒,再沒遇到來喊她的人,她已經很久沒有睡過這麼舒服的覺了。
說了一陣,老闆娘又透露出她想讓莊妍傳授幾招的想法,說是為了以後自己可以自保。
莊妍笑了笑,說道:“想做天師,就不能接觸太多的世俗。大概......就和出家當尼姑差不多,你可願意?”
老闆娘一聽,有些不甘,但也不會再想。莊妍又問起她丈夫的事。
老闆娘的丈夫,以前四處漂泊,曾在她老家做過短工。說話幽默風趣,且木工手藝也相當不錯。當時的老闆年也年輕,兩人你情我願,悄悄在老家談起戀愛。
不過,她家裡人可不同意,說什麼那男的不靠譜,整天油嘴滑舌不務正業,要她在本村或者附近村子找個靠譜的長進青年。當時她的條件確實不錯,當地十里八村都小有名氣。
不過,老闆娘就覺得家裡人勢力眼,只看中南方的家產殷不殷實,並沒理會家裡人的勸告,悄悄和老闆就離開了老家。一晃,十來年了。
聊起當年的事,老闆娘還一副神往不已的樣子,懷念起當年的時光。
“現在呢?”莊妍不動神色,問道。
“我們私奔後,就回了這裡,他的老家。原本,和公婆住在村裡,後來,老公去欣興找活幹,我在家裡操持家務和務農。幾年下來,也攢了些錢,便來這裡,以前都沒人來種的山地,蓋了這麼一棟樓,做起了旅館的營生。”
旅館開張後,因為夫妻二人誠信經營,生意也算不錯,每年都能有不少結餘。兩年後,夫妻二人從村裡招了兩個小工和一個炒鍋幾年菜的廚子,擴大了經營規模。丈夫也一咬牙,申請了小額扶貧貸款,買了輛麵包車。店裡主要交給了老闆娘來打理,丈夫就負責給店裡進貨,有時候也跑跑黑出租,一家人的收入到也越發紅火起來。
現在,她丈夫每天都會稍帶些家裡的農產品去欣興,能賣就賣,賣不了就順帶進些家裡需要的貨品。
有時候,路過的貨車缺個零件,請個修理工,他都負責幫忙跑腿。也不白跑,這裡進城十幾公里,每趟他收三十的辛苦費。
雖說夫妻二人年齡大了莊妍不下十歲,但莊妍也不好問別人家丈夫去哪兒了,只瞭解了些大概,便說自己想去趟欣興,問老闆娘要不要帶點什麼東西回來。
“不用,我那口子早上就進城了,下午回來的時候,差的東西,都會買齊的。”
老闆娘心情也不錯,今天的精神狀況,應該是她幾年來最好的一天。
莊妍聽說老闆進了城,自己也沒太記住模樣,也就放棄了念頭。想到明天就是楊烽的頭七,自己也要準備些東西,於是,辭別老闆娘,開車進城。
臨別前,老闆娘要了莊妍的電話號碼,莊妍用凌風給的新手機,和老闆互存了手機號。
雖說老李那裡開著店,需要什麼過去拿就是了,但是,因為和楊烽的關係不錯,又是相關的商品銷售,莊妍覺得,老李那裡也一定被監控了。
所以,她得換一家看看。
來到欣興,莊妍開啟了手機,開始等候始祖的電話,自己也根據記憶,往另一個陰司用品市場找去。
停了車,莊妍看自己的手機,未接電話有四個,家裡的和一個陌生號碼,都是昨天夜裡打來的。
莊妍回撥了陌生號碼,發現是外地的,還沒撥通,便掛了。
她希望,這就是始祖的來電,時間是昨天夜裡十一點。
這時她才想起,始祖應該已帶著楊烽去了起東。他們也只能在夜間,找到機會給自己打來電話。今晚無論如何,也得帶著電話再出來一次。
想到這裡,她關掉了自己的電話,決定晚上再來一次。
七彎八拐,莊妍找到了欣興北的市場,停好車,進到市場裡邊,開始找自己需要的東西。
她需要養好的符文紙,毛筆和硃砂,她準備畫幾張符咒,以備不時之需。還想找個香爐,檀香等一些祭祀物品。雖說楊烽不用祭祀,但她也得做個樣子。
香爐檀香都好說,很輕鬆便找到了,養好的符紙卻沒一家有賣的。
這邊市場,一是規模小,二是沒真正的天師坐陣,大家都是低買高賣的生意人,最多有點手藝的,能自己扎個紙人紙馬什麼的。
莊妍想起老闆娘的丈夫,不如讓他幫忙,去老李那裡買十張空的符文紙。
於是,她撥通了老闆娘的電話,說了請她丈夫幫忙的原因,又說清了要買的東西和大概價錢,要她丈夫幫忙帶回十張符文紙和五十克硃砂。至於毛筆,她自己找到家文具店,自己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