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妍回房休息,計芳左右叮嚀,有事叫張姐或者叫嫂子,下午她要去趟欣興,找專家再問問情況。
莊妍想回事故現場找回那兩塊被始祖藏起的玉墜,但她覺得母親太累了,自己雖說能去,但帶著眼罩開車的,誰見到不得嚇個半死。
於是,打算晚上始祖來了,讓他施法帶自己去趟現場。
莊妍應了計芳,假意讓家裡的傭人張姐扶著,回房休息了。
實際她根本沒有想睡的意思,眼睛幾乎一直都是閉著,除了在專家診室被強光照射疼過那麼一兩小時,沒什麼疲勞感。現在滿身精力無處消耗,但又不得不做出要認真休養身體的樣子。對她來說,不得不說是一個煎熬。
楊烽看出了莊妍的煩惱,讓莊嚴把玉墜掛在某個角落,他可以出來配莊妍聊天。還可以隨時在有天師探望的時候,從容不迫的躲進裡邊。
又藉著聊天的機會,楊烽引導莊妍,用意識引導呼吸,用呼吸帶動體內良性氣息,沖刷眼睛裡感覺不適的部位,逐漸消除眼睛裡的不適感。至於血色淚痕是好是壞,楊烽也說不出什麼所以然來。兩人現在,只能等著始祖回來,給一個更專業的解釋。
話分兩頭,莊妍在家做出安心養病的樣子。哥哥嫂子,爸爸媽媽輪番關心過後,漸漸平靜了下來,認真遵循楊烽的指引,修煉起來。
再說計芳,先說了自己要進一趟城,安排好莊妍後,她開上莊妍的車,往欣興酒店駛去。
路上,她用手機在酒店附近找了家咖啡館,又加了凌風的微信,把定位發給了他,約好二十分鐘後,在那裡見面。
計芳把車停在路邊,進了咖啡館。
咖啡館裡沒幾個人,凌風已經在咖啡館裡坐著,桌上擺了兩杯咖啡。
一杯摩卡咖啡擺在凌風面前,他對面放著一杯巧克力拿鐵。
這是計芳以前最喜歡的一種口味,後來因為醫生建議,讓她少喝過濃的咖啡,逐步減少糖的攝入後,她才漸漸喝得少了。
凌風見計芳進了咖啡館,抬手示意,又起身請計芳坐下。
“你的朋友沒來?”計芳只看到凌風一個人。
“嗯,我覺得有些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你是誰?你是怎麼知道我的,還能直接找到醫院裡?”計芳表情嚴肅。
凌風並不著急,指了指桌上的咖啡,“我們邊喝邊聊。”
“我想先消除我的疑慮,再跟你談。”計芳沒和他客氣,說完端起巧克力拿鐵,還是美美的喝了一口。偶爾把醫囑拋之腦後,也是不錯的放鬆方式。說實話,下車時,她發現自己的手心裡,全是汗。
“我是玄派研究員,也可以算是玄派管理處的調查員。至於怎麼找到的你,我覺得是技術問題。而這些技術問題,我們有專門的人員處理。說實話,怎麼找到的你,我確實不知道。昨晚同意你的申請之後,我只是把你的QQ號碼發給了我的同事。我現在知道的是......你女兒的情況非常稀有和珍貴。能冒昧的問一下,你女兒是做什麼的嗎?”
計芳想了想,接受了凌風的解釋,“是個記者,很不錯的記者。”
“她信邪嗎?或者說,淚痕出現後,有沒有恐慌...或者神經質的表現。”
計芳沒什麼隱瞞,把昨晚發生的事,自己做了個總結講述了一遍,同時向凌風承認,莊妍明面做著記者的工作,實際上,也是一名在籍天師。
實際上,莊妍是天師的事,計芳也是剛剛知道。
“難怪,這點證實了我最初的想法。我想知道,您對女兒是天師的事,瞭解多少?”凌風很誠懇,看起來沒什麼惡意。
“可以說一無所知。從前,她可是比誰都反對這些,經常寫些文章在報紙上揭露天師騙人的行徑。她是天師的事,昨晚才告訴我的。”
“那太遺憾了,我還想找她師傅瞭解些情況......”
“她的師傅?”計芳陷入沉思,忽然抬頭道:“我想我知道,不過......”
凌風沒有追問,一手扶著杯子,一手攪動著被子裡的調羹,禮貌地看著計芳。
“應該是昨晚死掉的那個小夥子,我曾請過他到家裡驅邪。也是我女兒的男友。”
“我知道了,謝謝你,你提供的資料對我們有非常大的幫助。”凌風抬手招呼侍者。
“凌先生,您還沒說,我女兒的情況怎麼樣?她的眼睛,還有希望康復嗎?”
凌風笑了笑,“你女兒的狀況,不是什麼災難,而是世間難得的天降天師。這淚痕不是什麼災病,是上天賜予你女兒的一件禮物。那...鍾馗您知道嗎?我們祖先的一個傳說。”
“知道一點兒!”計芳答道。
“說實話,你女兒很有可能,會成為那樣的人物。我們會徵兆最強的天師繼續指導她修煉,將會把她變成我們玄派的首席天師,只不過,需要時間。對了,她的眼睛暫時不能接受強光照射,不然會對她造成不可彌補的傷害。”
說著話,凌風已經起身,結了賬準備和計芳告別。
“凌先生,你們不能把我女兒帶走!”計芳也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