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妍也打完電話請好了假,見我手裡拿著木盒,好像也明白了道士要找的東西,就是這木盒裡的那份修煉秘法。
我有些不明白,這麼重要的東西道士為什麼不貼身裝著,竟然放在道觀裡被莊妍搜到。這木盒看著就和首飾盒一樣,女人見到了哪有不要的道理……
這時候,鎮上的大喇叭開始廣播了,是鎮長的聲音。
“安和鎮的鄉親們,剛剛…接到上級通知……我們這個鎮啊!後山有個神明觀,觀裡有個老妖道……怎麼個妖捏?今天我跟你們說說……”
聲音不緊不慢,像說書的一樣,開始分析整理那道士的所作所為和一些不為人知的秘密。期間著重強調,他並不是想幹涉村民們的信仰自由,只是讓大家自己動動腦,想想道士這麼做,除了他幫大家分析的原因,還有什麼?最後說到了市裡派來的調查組,已在興安賓館開設臨時處置點,讓村民們儘快把家裡的木雕送到賓館,讓專家處理。
大致內容是這些,鎮長好像還把聲音錄了下來,聽了一會兒後,又重複播放起來。
我認真聽完一遍,用心思告訴瑤,讓她仔細感知一下,唐詩文的家裡有沒有靈魂。因為我心裡忽然有了個新的計劃,又怕道士安插了靈魂監視我們。
過了一會兒,瑤才回我道:‘沒有感應到,公子有什麼計劃?’
我把那修煉秘法從木盒裡拿了出來,找了個塑膠的密封袋裝了進去。
“瑤,幫我把這個藏進玉鎖裡,我想用這木盒引蛇出洞。”
“公子饒了我吧,這東西上邊有天師殘餘靈力,我根本不敢碰它。”
“始祖,始祖你行嗎?誒?不對呀!我也有很多東西充滿了我的靈力,你咋敢動呢?”我叫始祖幫忙,又想到一個不合常理的問題。
“你多時見我拿你的東西玩了,也就是藏在你的玉墜裡,玉墜可以隔絕這些東西,所以,你掛在身上,我也沒事。”瑤解釋了我的疑惑。
始祖也說話了:“不行,這東西靈魂是挨著傷,擦著亡,我們幾個是愛莫能助了。這事……你還是再想想其他辦法。”
“那我用東西多裹上幾層,你們不直接觸碰,不就行了?”我還是希望把這東西放進玉鎖裡邊,那裡相對安全些。
“不不不,你想簡單了。這東西即使你用保險櫃裝起來,我們拿著保險櫃,它也不會跟著我們縮排玉鎖裡邊。就是說……我們無法把他變得更我們一樣,變做靈氣鑽到玉鎖裡。埃姆斯等?”
始祖繼續給我解釋,又冒了一句洋文。
我算明白了,這東西應該是不同於普通物品。大概是有什麼力量加持,他們拿在身上,這東西不會隨著他們的變幻而發生什麼變化。
“我們還是隨意找個地方藏好,再拿著木盒招搖過市……”莊妍提議。
我拿出手機,把冊子拉開,一張一張仔細地拍了下來。
“你想做什麼?”莊妍有些不解。
“我的意思,拍成照片留著,實在不行用這東西還可以跟道士開個條件。不過,這東西我雖然還沒細看,但也不能這麼隨意的流到世間。”我雖然在拍,但也有些後怕。如果這東西流向民間,不知情的人忍不住好奇,跟著修煉起來,可不是鬧著玩的。
我的手機也早已不是千元左右的神機,而是我花了兩千五百大洋買的高階智慧手機。拍照功能強大,我也喜歡悄悄拍些照片欣賞,拍照功能已被我發揮到了極致,現在拍的照片,那是相當有一手。
沒過一會兒,照片拍完了,我把冊子收起來遞給莊妍。
“還是用你的方法找個地兒,我們拿著木盒出去顯擺顯擺。”
莊妍接到手裡,扭頭四下張望了一下,讓我去找老兩口借封箱膠帶。
我找到老兩口,大的膠帶沒有,小卷的透明膠帶還有,我拿回房間交給莊妍。
莊妍依舊用密封袋把冊子裝好,用膠帶粘到了木床的床梁下面的裡邊。就是說,不把床翻個身,不知情的人是無法看到這裡有東西的。
“別笑,小時候東西搶不過哥哥,我就用這辦法,我藏的東西,他們基本沒什麼辦法。”莊妍見我想笑,解釋道。
粘牢了東西,我倆想法一致,就放這兒不管了。過幾年有空的時候,再來取走換個地方。這種放別人家裡的藏匿方式,相信任何人都想象不到。
我還了膠帶回到房間,莊妍也差不多收拾妥當,我們背起雙肩揹包下樓告別。
去賓館的路上,莊妍和我輪流把玩著那木盒。我發現,這些東西,粗看上去到也沒什麼,就一個有些精緻的木盒。這仔細看下來,越發覺得做這木盒的人,手藝真的不俗。木盒四面雕刻的樹木樓臺,栩栩如生,有恢弘的道觀,也有古樸的涼亭。底座紮實沒有什麼紋路,頂蓋平整,只有些細小紋路,仔細看來,卻又像房頂的構造。這木盒要是帶回欣興,找家鑑定機構幫忙看看,我覺得能值不少……
來到賓館,楊稷已經安排人把賓館的一樓整理歸置出正常接待的場地。兩名天師正襟危坐,等著村民上門。
見我過來,楊稷迎了出來,一眼看見了我手裡把玩著的木盒。
“這是什麼?”楊稷伸手問道。
我把木盒遞了過去,“莊妍從道觀裡找到的,看著還挺精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