訊息剛發出沒多久，一行人便進了包房。
他們上班的地方就在附近，這應該是剛下班就過來了。
聊了會兒管理處的決定，還有陳慕過來後習不習慣之類的閒天。楊稷暗示，如果我倆願意，可以到管理處任職，像胡烙一樣，坐鎮管理處，薪資包我滿意……
“能到多少？”我好奇的問道。
“三千底薪，根據出差或辦理什麼靈異事件的案子，再加補貼提成。以你現在的狀態，每月五千左右不成問題。你們考慮考慮，這可是鐵飯碗。”
也許，楊稷還覺得我還和從前一樣，每天三百的佣金都能樂得合不攏嘴。這樣簽訂合同，端上鐵飯碗的工作，三五千就能讓我覺得很不錯了。
“聽起來不錯，不過，我不太喜歡朝九晚五的生活。更多的時候，我還是喜歡自己找些事做。事多多掙點兒，少了就少掙點。這種每天去同一個地方做同一件事的生活，我大概是過不慣的。”劉葛七十萬年薪僱我我都不為所動，他這種一年才幾萬塊錢的收入，我哪能看得上呢。
不過我也沒把話說得難聽，只是表示自己自由慣了，怕受不得約束。一年前這條件僱我的話，我自然是感恩戴德的就去了。現在麼……
中間我也問了一下，關於上次我斬殺御鬼師和他手下四個高階靈魂的事，管理處就不打算給我點什麼物質獎勵？
楊稷有些嚴肅的說道：“出了人命，管理處可是動用了很大的關係才把事情平息下來。雖說那人被管理處抓到的話也是該死，但是……你自作主張的殺死他，也不合規矩。沒追究你就偷著樂吧……”
我自然要抱怨兩句，又不是我親手殺的，是他自己駕馭不了自己養的靈魂，被靈魂反噬死的。
不過，抱怨歸抱怨，胳膊永遠擰不過大腿，這點我只有認了。
楊稷又說，兩個月後，管理處大多的幕後工作者，都會轉移到城外，圖書館這裡就只剩天師考試的內容保留了。今天他們勘察的別墅，管理處確定要買回來，重啟秘密基地。
想到不久就要走了，幾人還有些懷念這萬福園。
自然，這裡的生意為什麼從興變衰，近期又為什麼漸漸有了起色，他們都不知道。實際上，若不是當時我希望湯威儘快重整旗鼓，我要他們個十萬的報酬，他們也會給的。不過，這裡生意的起色，就不會有這麼快。
酒過半酣，我又問了有關靈界重建的事，管理處有沒有什麼新的想法和進展。楊稷不是說管理處有錢重啟秘密基地了嗎？那這調查以後還開不開展？
“別提了，經我們多方研究，這話應該只是靈魂中的傳聞。比如，一箇中高階的靈魂，想透過吞噬其他低階靈魂的靈體來實現快速修煉，於是編造一個聽起來像那麼回事的話來。一般它們會先鼓勵低階靈魂修行靈體，等時機成熟，新靈魂靈氣充裕的時候，找機會吞噬以提高自身的修行速度。當然只是我們的專家分析的結果，真正靈界的事，暫時沒有人類去過還能回來的。”
意思太明顯了，前面的集中行動，管理處花費大量的人力物力，但最後都沒找到什麼確切線索。最大的收穫，便是我捉到的那個能御水成冰的高階靈魂。
既然管理處的分析結果這樣了，我也不好盯著這事。原本計劃把松林山的地點也當作一個天師集結活動點的計劃，看來也沒了什麼用。
酒喝得剛好，菜也配得合適。
幾個美女都喝了些紅酒，我們三個男的喝完了一瓶白的。
酒足飯飽，胡烙先起身，說了些客套話，大家就準備各回個家。楊稷看起來意猶未盡，還想聊點什麼，不過大家都起來了，他也只好順著我們，一起出了飯館。
因為都喝了酒，也沒誰開車，大家就各自找車回家。
楊稷走在最後，回身跟我和莊妍又說了一句：“我說二位，真不想到管理處工作？我可以幫你們把身份弄成內部的，各種福利待遇，該有的全有。”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謝謝你的好意，不過真不想來。外面雖說收入不穩定，也沒什麼保障，但我們都自由慣了。”
楊稷見勸說失敗，也沒強求，哼哼唧唧搖搖晃晃的自己打車去了。
末班車也沒了，我和莊妍也到路口想打輛車，湯威開著他的車停在了我們旁邊。
回家的路上，湯威終於沒一天到晚抱著謝謝我們不放了，主動聊了他飯店的起色。完了又說他老婆的鄉下老家，有一親戚，好像中邪似的，見到生人便又打又咬。幾次到欣興檢查，也沒查出個所以然來，長期住院觀察，家裡人也耗不起。問我們有沒有空，跟著他去趟鄉下，幫忙看看。
他岳母家在欣興以東的安和鎮，距離欣興不到五十公里，也是湯威一家躲避災禍時去的地方。
這情況，好像跟靈魂作祟沒什麼必然聯絡，不過既然說了，總得幫忙看看。
但我也不能那麼快答應他，又不好直接拒絕，只好先問那人現在什麼狀況。
“他爸沒辦法，用根鐵鏈栓在家裡。吃喝拉撒睡，都在一個屋裡，造孽啊！”湯威搖搖頭，有些不忍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