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詩文聽到丈夫的呼叫,歉意的朝我笑笑,“大師,要不先等等,看湯威還有什麼事想求大師。”
我把符塞回衣服口袋,把桃木劍又藏回袖口,無奈轉身回到床前。
“大師,小柳呢?”湯威弱弱的問出話來,大概昨晚的夢裡他又沒做正事…….
小柳就是那女靈魂的名字了,我暗自想到。
沒想到,唐詩文聽到‘小柳’的名字,便轉過身子默默抽噎起來。
我大概猜出個所以然來,唐詩文應該在之前知道了湯威和小柳的事,單獨找過小柳談過。她也知道,湯威的重大變化,就是在她和小柳談話以後開始的。
“我暫時把她收留了,你問出原因了嗎?”
我的話,自然把老兩口和唐詩文聽得如墜霧中。
老頭和老太太沒什麼要求,見兒子醒了忙著問這問那,想吃什麼?感覺怎麼樣?
“爸、媽!我很好,只是有件事要大師幫忙了結,你們就先出去吧。我和詩文能處理好的。”湯威嫌兩人羅嗦,不過,口氣還算禮貌。現在的年輕人,對老人的語氣已經很少這麼客氣了……
“叔叔阿姨先出去吧,這事我能幫上些忙。”
我話音剛落,湯威也坐了起來,演示了自己身體並無大礙,讓兩老放心。
“爸,要是沒事,不然中午你們做頓好吃的,我們招待一下大師可好。我的事,只有他能幫忙。”湯威又補了一句,也讓父母有事可做。
老兩口又交待了幾句後,先後出了臥室。
唐詩文依舊在一旁抽噎,也許她心裡已做了最壞的打算,‘離婚’……
湯威過去從身後摟住唐詩文,輕聲說道:“老婆,這段時間辛苦你了,是我的不對。不過,我找到病根了,只要大師肯幫忙,我很快就能處理好。我們還是一家人,你……你能原諒我嗎?”
這麼情真意切的道歉,我覺得應該沒什麼問題,最大的問題就是我站在他們旁邊,有些尷尬。
果然,兩口子又說了幾句肉麻的話,才互相分開身體,開始說起整個事件的經過。
湯威這次雖說被小柳纏在夢中無法離開,但中間的交流他還是問出了小柳纏上自己的原因。
原來,湯威在中學時,傷過一個女孩的心。女孩後來舉家遷移到外地,從此失去聯絡。而實際上,離開欣興沒兩年,那女孩就死了,她就是柳靜。幾十年了,湯威早忘了柳靜這人,但是柳靜死後,因為一直記著傷她最深的人,所以靈體不散,滿世間遊蕩。
經過十幾年的時間,柳靜應該是某種機緣巧合,短短十幾年,竟掌握了幾樣靈魂法術。一路循著記憶,回到了欣興。
“那個女孩怎麼回事?”唐詩文很清醒,這事事關他們家的未來。
“難怪,難怪她叫柳矜,原來是柳靜的諧音。”湯威也拍了拍自己的腦袋。
“這需要更強大的靈力支撐,她可以借屍還魂。不過,據你們的故事推斷,她成靈魂最多不過二十來年,不該有這麼強的靈力。對於這點,我也很奇怪。也許……你們有沒有想過,想盤下你們飯店的老闆之中,誰的嫌疑最大?”關於這點,我也是臨時想到的。不然,柳靜滿打滿算三十年修行,根本無法借屍還魂。要麼,就是被人利用,幫她借來屍體……
夫妻二人陷入沉思,思索著一直來問他們飯店賣不賣的老闆來。
關於湯威所種的因,我覺得問題並不足以讓靈魂不斷糾纏,直至他們家破人亡。不過,我還是問了一下,“話說,當初你怎麼傷的柳靜的心,還記得嗎?”
湯威思索半晌,才不太肯定的說道:“大概初二的時候,我收到過一封情書……那時,我啥也不懂,就交給老師了。”
“就這樣?”
“對了,我想起來了。當時老師說要嚴肅處理,據說讓那女聲當著全班讀了那封情書……讀的那天,我好像沒去學校,還是同學跟我講的。對了,那天好像是生病請假,沒去學校。”
湯威說完,我算明白了,他大概不知道當時被湯威拒絕,又被老師喊上講臺讀自己的情書,對女孩的傷害有多大。現在,我控制住了柳靜,湯威的病根算是了了,後續便是找出背後教唆柳靜的幕後主使了。若是不把主使挖出來,以後他還能變著法的對湯威一家下手。
湯威說完,唐詩文並不生氣,至少,她瞭解了事情的來龍去脈。完了,竟做起自我檢討來,反思這一年來她自己的變化,對整個事件起到推波助瀾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