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莊妍哼了一聲。
我的心思，卻完全瞞不過始祖。
拜師宴結束了，莊妍很開心，我也很開心。
莊妍開心是因為終於可以和我成同行，我開心是終於有人能降服她，不用再每天跟著我了。不過，後來發生的事證明，我高興得太早了。
第二天，莊妍正式上班，始祖也跟著莊妍去了，房間裡就剩我和瑤兩人。
我開啟電腦，看了看天師群的訊息，我去瑞麗的這段時間，歐陽老闆一共發過六個委託，一切正常。只不過這麼少的委託，我覺得養活我自己都還有些困難，便想多去火車站和郵電大樓轉轉。下樓後，正遇到從側門出來的歐陽賈。
“趕緊，我還怕你出門了，今天來幫忙。”
原來老闆昨晚用手機和兒子聊天，完了插上充電器，但沒按下電源開關，手機沒電了。所以一大早出門迎我，生怕我跑了。
也好，又是一次體能鍛鍊的機會，還能有一百塊進賬。
貨車還沒來，老闆和我聊了聊近期的驅邪委託，不知道是天師多了還是什麼原因，委託越來越少。正感嘆著生意一天不如一天，一對母女互相攙著來到超市門口。
“請問歐老闆在嗎？”
母親雍容華貴，女兒楚楚動人。
“我就是。”歐陽賈應道。母女二人進了超市，歐陽賈叫出小婻，讓她守住收銀臺，自己引著母女倆去了院子。
雖然我覺得兩人是委託人，不過我進去的話，就會有搶飯碗的嫌疑，所以我沒跟進去。
小婻示意我進去看看，我擺擺手，並不想涉足天師中介這個行業。今年如果還能接到兩個難度稍高的委託，我覺得有必要去試試我的四級天師評定。一級天師認定就是發現並安全斬殺初級靈魂，二級是超過四十年的靈魂，三級需要單挑雙休，四級是五百年以上，戾氣十足的靈魂。其實我一直沒想明白，五百年以上戾氣較重的靈魂，他們是哪裡抓來的。不過四級認定，需要繳納五百塊的費用，用來支付獵魂者的薪金。
獵魂者和天師有些區別，他們崇尚強健的體魄和靈敏的速度，平時隱居城市。他們和另一管理處也有接觸，每年，管理處都會花錢向他們購買高等級靈魂，也就是修煉年限長，並且有傷人意圖的那些危險靈魂。
他們不知道如何斬殺或送走靈魂，只是學會了土法開眼，然後用個人能力，將靈魂封裝到密封袋裡，根據靈魂等級，送到管理處換取對應報酬。
小婻在收銀臺後面站著，我去裡邊貨架整理貨品，把位置亂掉的商品碼回原處。
十分鐘後，歐陽賈出來，叫我進去。
來到後院，進了一間類似老闆自己設立的辦公室，母女倆起身。
“這兩位是張女士和胡小姐……這位是我手下的首席天師。你們的情況，我無法透過我的認知，為你們定價。不然就和天師說說，看需要多少價錢合適。”
胡老闆這頂帽子戴著讓我很是得意。
我們互相點頭招呼，瑤在玉墜說話：“公子，按胡小姐面相來說，和她丈夫有關，凶多吉少。”
昨天就聽完始祖幾句簡單的口訣，她便以為自己是面相大師了。
“二位好，能再和我說說情況嗎？”我示意她們坐下，自己也找到個座位落座。
“我先說吧！有什麼不對的你們再做補充。”歐陽賈充當起講述人。
胡小姐的丈夫常雲，熱衷靈異事件，跟隨幾個網上發燒友，四處尋訪探索，希望能親眼看見靈魂。這些事胡小姐並不太乾涉，只是這次出門，幾天後便沒了資訊回應。現在為止，已經一個星期沒回資訊，家人多少有些擔心。找到歐陽老闆這裡，想請些天師，外出尋找。具體線索，指向欣興西郊松林山。
確實，這是讓中間人定價有困難，這不簡單的只是驅邪，還要戶外涉險。時間也不確定，按次定價的話也會有些難。
我略加思索，“這事不太好辦，平時我們都是拿錢驅邪，基本一天搞定。根據使用者描述，對驅邪難度做個估計，便可以定價。但是你們這事……說實話，還真不能確定是不是靈魂作祟。”
“那怎麼辦？我們多方打聽，這才找到歐老闆這裡的。”
“不著急，不是沒有辦法，只是費用會有些大。”
“錢沒問題，請大師儘快想個辦法救救我兒子。”張女士一臉焦急，胡小姐則直接跪到地上，“救救我丈夫。”
“好吧，我不知道你們家財力如何，但是需要組建一個臨時搜尋小隊，由你們安排一個有野外生存專業知識的領隊，老闆這邊召集兩到三個天師跟隨，一起進山搜尋。天師的費用，我估計按每人每天兩百考慮。再承諾一個，完事後每人獎勵六百就好，如果沒能找到，也要三百辛苦費。可以的話，你們先支付老闆這裡三萬訂金，然後自行準備野外裝備和專業人員，當然，專業人士的費用和裝備，也得你們考慮。”我覺得她們的舉止穿著，應該可以承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