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著地上的謝田,來到窗邊,扯下了我暗貼在窗戶一角的辟邪符。
至於謝田,則用行動充分詮釋了‘做人要低調,裝逼遭雷劈’的一句老話。堂堂一個三級天師的房間,也是你們說來就來說走就走的嗎?要不是我回來時取下了門上的符咒,別說你中階,來個超過百年的高階段的靈魂也進不來。
不過看他痛苦的神請,我也幫不上什麼忙,只有等他自行消除身體的不適。
“我說了,看到你我會把符咒取下,你再進來。”我拿著被我過了塑的一張小型符咒,在他眼前晃了晃,揣進了衣兜。
謝田忍著身上的疼痛,躲避著我手裡的符咒,這應該是他第一次如此親密接觸到天師符咒。
“怎麼樣?還難受嗎?”我有些不忍,雖說是他自作孽,不過符咒總是我畫的。
謝田嘗試做了幾次深呼吸的樣子,不適感也漸漸減弱。難過的朝我點了點頭,“下回真不敢了。”
“有事來找我,在路對面等我,我看到你,取下符咒你再進來。記住了嗎?”
“記住了。”謝田緩慢爬了起來,準備再向窗戶撞去,卻忽然又猶豫不決的站在那裡。
“別耍帥了,不行就先用手試試。”我想笑,又不敢笑出聲來。我覺得在他心裡,我還是做出一個嚴肅大哥模樣好一些。
謝田用手摸了摸窗戶,確認可以穿透後,一縱身,出了我的房間。
我把符咒重新恢復原位,這些都是我自己畫的,為了能長期使用,我去列印店都將它們過了塑。每次都是把這些符咒,掛在隱蔽的位置,一般人不仔細找,也看不到什麼不對。靈魂想進入我的房間,只有我同意後,摘下符咒,他們進出才不會受到傷害。瑤因為有玉的保護,又和我貼身相伴,不穿牆不鑽縫,所以沒什麼影響。
第二天八點,還沒完全醒來,歐陽老闆的電話來了。
“九點來上班,下午有送貨的過來。”
“哦…K!”我忘了昨天的計劃,順口答應了。
起床洗漱,八點半我就站在了超市門口,老闆剛拉開外面的金屬捲簾門。
“這麼早?”老闆招呼我道。
“對了歐老闆,忘了件事。”我沒進超市,因為有關我本職工作的事,我得確保不被遊魂聽到。
“什麼事?”老闆停下手裡的工作。
我走向路旁的一個土包,那裡已經被初升的陽光照到,向老闆招招手。老闆看出問題,跟了過來。
“你超市裡有幾個人畜無害的靈魂,我工作的事,儘量別在超市裡說,我怕它們惦記我。”我鄭重說道。
“哦!你咋不順便幫我清理掉?我怎麼樣?它們會上我身嗎?”老闆是個明白人,但他不會驅邪,只有對著天師說出三聯問。
“你沒事,昨天我就仔細觀察過,它們上不了你的身……具體原因不祥,也許是你的陽氣足,沒事……對了,沒事把超市的燈都點亮了,別賊精那點電費。”我又強調了一下我的生意觀,話說開店最怕昏昏暗暗,你看現在的各種超市,哪家不是亮得晃眼?昏暗的環境,招靈先不說,顧客的購物感受都要大打折扣。不信你注意觀察,傍晚路邊小店燈光昏暗的,過不多久就會貼出轉讓的廣告。
“好,我知道了。”
“對了,剛才忘了個事,昨天我在公告欄上接了個單,你的貨下午才來,我早上想先去把這事給辦了。放心,我的午飯幫你省了,下午絕對給你賣力氣。”我想起昨天接下的事來。
“去吧,下午兩點半才來,不急。只是工錢只能算一半。”
歐老闆通情達理的砍掉了我半天工資,我竟無言以對。
“對了,方便透露你的實際年齡嗎?”老闆就像剛想起個那個有關天師的傳說。
“呃…這個資訊,需要收費。”我想收他五十塊錢,彌補損失。
“那算了,我害怕到時候你比我還大,我會尷尬。”說完,老闆頭也不回的回了超市。
‘我去!你就不能有點八卦的心態,多打聽點訊息會死嗎?’看著老闆的背影,我覺著我遇到對手了。
懷著一大早就損失了五十大洋的沉重心情,我坐上20路公交車,來到欣興商業學院。
商學院建在欣興北郊連綿的山下,遠遠往學院後山看去,普通人也能感受那裡是欣興的一塊風水寶地。一左一右天生山峰凸起,雖然不高,但中間的那塊平地明顯可以得到兩座小山的庇佑。眼裡好的,到可以看到墓碑林立,應該是以前喪葬之地。
我翻到李琪蓉的電話,撥了過去。
“喂,你好。”一個女性聲音傳來,光聽聲音,我便覺得她正在承受著某中悲痛。
於是我壓低嗓音,“你好,是李琪蓉嗎?我是董老師介紹的,他說你有些事想讓我幫你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