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腿清醒是一件好事,但這猝不及防的對上視線唐糖居然莫名有幾分心虛。
明明寄信不是什麼隱秘的事……
“你明明剛晉入三十四級,為什麼要說三十六級?”寒鴉鬥羅驀然發問。
唐糖蚌埠住了:“您明明是一位封號鬥羅,為什麼還會偷看別人的信?”堂堂封號鬥羅居然這麼沒品的嗎?!
寒鴉鬥羅默默移開視線。
片刻。
“我們現在在哪?”
“不知道。”
“你帶我逃出來的?”
“對。”
“其他人呢?”
“……”
“我知道了。”
“……”
唐糖好似站不住一般往雪地裡一坐,抓一把丟一把的玩起了雪,嘴上則是岔開了話題:“冕下,您的手掌在戰鬥中折斷,我沒有經驗,不敢給您治癒。”
寒鴉鬥羅聞言抬起手臂,目光落在手掌上。那雙修長的手掌在兩人的視線中自手腕處向外彎出一個驚悚的角度,手指泛紫無力低垂,全靠皮肉強拉著沒有與身體分離。
寒鴉鬥羅非常心大的甩了兩下,皮肉相碰發出脆響,很快有了判斷。
“小問題,一會兒你幫我隨便掰兩下就好……你是想要遁地離開這裡嗎?”
境界高了身體自愈力也隨之水漲船高,寒鴉鬥羅斷手摁在地上隨意一撐坐起來,三分無語七分好奇的看向唐糖的雙手。
“呃?!”唐糖目光落在自己的手上,頓時悚然一驚。
不知何時,她單靠兩隻手已經刨出了足以沒過下半身的雪坑,這個過程中柔軟修長的手指也僵硬腫脹得像五根通紅的蘿蔔,指節上理所當然的佈滿了皸裂的小口,血液流淌時扎心的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