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金被搞了個一臉懵,呆呆地坐在佛龕前,說是打坐,可是他的心卻一直都無法靜下來,他真的不知道自己哪裡做錯了,以至於讓張道峰這麼慌張。
“別說話,也什麼都別想,聽我說!”張道峰將手搭在葉金的肩膀上,輕拍了兩下,葉金才沒有剛才那麼緊張,“你想知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葉金點了點頭,但隨即又搖了搖頭。
張道峰自然是看懂了葉金的意思,他接著說道“沒關係,這件事怪不得你!待會只當是看戲即可,千萬不可亂動。”
張道峰剛說完,門外又響起了一陣敲門聲,不過這次只響了兩次。
“門外是何人那?”張道峰故作悠閒地問道。
可是過了半晌,門外卻一直沒有任何響動,張道峰也沒有去開門。他對葉金做了個噤聲的手勢,隨後一挪步坐在了屋子中間的長椅上,如果進門處看過來,剛好把葉金遮擋住了。
於是,那敲門聲又響了起來,不過這次是變成了四聲。
“屋外那人,不報上名來,可進不來!”似乎早就有了打算的張道峰,這次換了一番說辭,而那門外的敲門聲似乎又消失了。
又等了約摸半小時,門外依然沒有任何響動。
“怎麼,連老朋友都不敢見了嗎?”張道峰決定不再等待,索性就把它給說破了,這樣對方就只能按著他設下的套路走了。
“你以為,我還會傻到自己去送死?”那門外響起了一個男人的聲音,有點稚嫩,但聽上去,這話語又不像是一個孩子就能說出的。
“呵呵,十五年了,你還是沒有能放下啊!”
“所以,我一直都只能是一個孤魂野鬼,除了她,誰又真正在意過我呢?”
張道峰苦澀一笑:“當年的事你我都在局外,事後你也知道我是費了多大的勁才把你救回來的?可是你為何還要這麼執著?”
“嘎吱”一聲,門還是被推開了,隨之而來的還有一股肅殺之氣,一個高大的身影飄門而入,只見他神色憤怒,手裡拿著一杆金剛杵,一副“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架勢。
“都多大咯,還總是想著打打殺殺,你以為這樣就能解決問題?”張道峰知道以前這個人就不服輸,現在的他更是,心結如果不解開,是不會走的。
“你以為你有多厲害?不過就是一個真人罷了,你有什麼招數,我都懂。所以,別想著用那一套來對付我,沒用!”
從他們的對話,葉金髮現,這一人一鬼以前是老相識,但他們因為某些事情鬧掰了,甚至很有可能和某個人有關。
“招數?你以為我就會那一套?這些年我可不光是長了年齡!”張道峰說完,渾身散發出一股戰意,葉金被張道峰的氣息所感染,體內的氣息也變得躁動起來。
“很好,我這十幾年,也沒有白過!”二人吵起嘴來那是互不相讓,可也僅限於此,誰都沒有要先動手的意思。
“如果你能告訴我,她去哪兒了,我保證以後再也不來打擾你!”那人把手裡的金剛杵向張道峰比劃了一下,似是胸有成竹,但氣勢卻弱了一拍。
“我早就說過,我根本就不知道唐靜的下落,那次我去晚了……根本沒能救下她!”
張道峰忽地話鋒一轉:“這些年,我幾乎找遍了所有她能去的,不能去的地方!一無所獲。”說罷,張道峰搖了搖頭,似乎這件事他並不想提及,而那個叫唐靜的人,對於他來說也是極為重要。
這二人,在提到唐靜的時候,空氣中瀰漫著一股悲傷的意思,葉金看得出來,這個叫唐靜的人對他們二人至關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