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電話又響了起來,紀舒拿起一看,是謝沉章,壞了,光顧想著住院和骨裂的事情了,給謝沉章還在地下停成場等她的事兒忘了。
紀舒忙整理了一下情緒,淡淡的接起電話:“喂?抱歉啊,剛剛檢查完,還沒來得及告訴你,不用等我了,你先回去吧,謝謝你。”
“檢查結果怎麼樣?”謝沉章問。
“沒什麼事兒,休息休息就好了。”紀舒淡淡的回答。
“那我送你回家。”謝沉章說。
“不用了,謝謝,我叫了葉岑怡來陪我,你別上來製造麻煩了,今天在攝影棚那麼多人都看到你抱走我,鄭深這會兒估計都氣瘋了,你還不快回去收拾自己惹的禍?”紀舒佯裝生氣的對謝沉章說。
“好,明天來看你。”謝沉章平靜的結束通話了電話。
紀舒這時才長舒一口氣,在走廊的長椅上坐了下來。
這時的紀舒突然覺得不止這隻被支架固定的像個機器人似的傷腳在疼,全身的骨頭都像是散了架似的,回想起來,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挺著完成試鏡表演的,或許當時真的是那股不服輸,不想輸,更不想輸給夏珍怡的勁兒在支撐著她吧。
這時遠處傳來了熟悉的聲音:“這是神馬情況?又是腳受傷啦?不會是又從威亞上摔下來了吧。”
紀舒抬頭一看,果不其然,是葉岑怡,她苦笑著拍拍身邊的長椅空座說:“你是今天第二個跟我這麼說的人。”
“第一個是誰啊?”葉岑怡坐在了紀舒的身邊,好奇地問。
“大夫!”紀舒欲哭無淚的說:“這次接診的大夫還是上次在集訓地摔傷時的主治大夫。”
“真是生活處處是驚喜,生活處處是巧合啊?不會這次也是謝沉章送你過來的吧?”葉岑怡打著哈哈說。
紀舒再次苦著臉點了點頭:“又被你說中了,烏鴉嘴!”
“不是吧!這情節比拍電影還神奇。”葉岑怡瞪大了眼睛看著紀舒。
“不貧了,現在怎麼樣?醫生怎麼說的?看你現在這腳根機器人似的,是不又挺嚴重?”葉岑怡打量著紀舒的固定支架說。
“輕微骨裂,比上次輕多了,不過今天還是要住院觀察一天,明天檢查沒啥大事兒就能回家靜養啦。”紀舒淡淡的說道。
“那我的姑奶奶您在跟這坐著等上菜呢?走,辦住院去,我真服了你了。”葉岑怡聽罷起身便要拽著紀舒走。
“疼,疼,疼,你輕點兒。”紀舒齜牙咧嘴的看著葉岑怡。
“哦,對了,你這腿腳現在不方便,Sorry啦,我去辦,你好好休息,辦好了我叫你。”葉岑怡略感抱歉,忙跑向住院部大樓。
紀舒笑著看葉岑怡遠去的身影,心裡的陰霾被衝去大半,關鍵的時候,還是有好朋友在身邊最靠譜。
待葉岑怡打點好一切,紀舒懶散的躺在病床上,臉上竟然浮現出一絲甜蜜的微笑,葉岑怡敲了一下紀舒的腦袋:“這不僅摔著腳了,這怎麼還給腦袋摔壞了了呢?都開始無故傻笑了。”
“哪有啦。”紀舒笑著看著葉岑怡。
“我們家紀小姐,我要不要給你再找神經內科的大夫來會下診,我感覺你這個腦子有些瓦塌了。”葉岑怡放下手裡的活兒對紀舒說。
紀舒也不看葉岑怡,美美的看著天花板:“禍不單行的一天的確夠倒黴的,勢利八卦的同事,渣經紀人,破威亞。”
“那你還傻笑?”葉岑怡歪著頭一手摸著紀舒的腦袋,一手摸著自己的額頭:“沒發燒啊?”
“去你的,你才發燒了呢。”紀舒甩開葉岑怡的手側過身看著葉岑怡說:“可是即使有再多的不幸,不還有你在我身邊呢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