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杜遠幫助師弟壓制妖變術遭受反噬,而今氣血很虧,一直都是一副病懨懨的樣子。
不僅如此,但凡見血氣過於濃郁,便會引起體內不適。
涼亭下,武昊沉吟著,偶爾看向杜遠,他端著茶杯神色間自若。
“明日一早,我便出發,前往你所說那處洞窟,尋找龍血草!”
杜遠放下茶杯,從懷中取出一塊羊皮紙。
“這是那洞窟的方位,裡面詭異似有兇險,無論如何你必須在十日內返回,否則將攆不上劍池秘境歷練。”
看著羊皮紙上的標記,距此也就三百里左右。
“好!”
應了一聲,武昊跟他閒談著,知道子夜時分,杜遠稍顯倦意,武昊這才是回房。
“夫君可是發現異樣?”屋內,冰雪聰明的玄青月問道。
武昊點了點頭,但又搖了搖頭,有些拿捏不準。
玄青月拉住武昊的手,顯得有些緊張,道:“那杜遠性格孤僻,能在無妄劍宗臥薪藏膽數十年,只為給當年師弟報仇!依我看,也是個恨角色。”
她向著先前武昊,肯定是有所發現,所以才與其杜遠聊得這麼久。
但武昊沉吟了半響,仍舊是搖頭道:“說不上來,總覺得他有目的,怪怪的!青月,要不明天你跟我一起,前往洞窟。”
嫣然一笑,玄青月輕拍著他的手背。
“我這個累贅,跟著你只會阻礙你。你放心,在這無妄劍宗,他們不敢亂來。即便是杜遠,暗中有著什麼目的,恐怕也是等你此行劍池秘境之後,才會有所行動。”
“這倒也是。”武昊點頭,若非如此,杜遠不會一再強調,十天之內必須返回的事情。
屋內,二人話畢,都是沉默著。
杜遠作為無妄劍宗的首席煉丹師,卻是多年來,大量煉製丹藥供給門中眾人,如此導致他們修煉對於丹藥有著極大的依耐性。
數十年如一日,能做到這一點,足可見此人的隱忍之心有多強。
而此次的端倪,是出自於杜遠遞來的那張地圖。
據此三百里,按照杜遠採藥的腳程,至少得一天的時間,這豈能瞞過精明的武昊和玄青月。
奔赴一天,無視途中的藥草,而前往三百里外採藥,這不合常理。
但究竟杜遠的目的是什麼,一時間二人都是無法估計。
次日一早,武昊和玄青月道別後,便是悄然出了無妄劍宗,向著無妄山中而去。
“武昊!已出無妄劍宗!”
宗門一處院落裡,一名身著斗笠的人聲音沙啞的說道。
在他面前,王忠和蔣新騰手握在腰間佩劍上。
“前輩是誰?為何告知我們關於武昊的行蹤?”王忠謹慎的問道。
“這你不用管!你只需知道,他此行的目的就行。”斗笠下,傳來那沙啞的聲音。
說完,這人轉身向著院落之外走去,臨近拐角處,王忠二人快步追了上去。
但在院落外,那神秘人早已是不見蹤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