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他一直派人盯著容頌,想知道容頌的背後究竟是什麼人,那位嚴先生何時會再露面,偏偏他派來的暗衛說,從不見容頌身邊有什麼嚴先生。
好像這個人突然間就憑空消失了一般。
“會不會是易容了?”齊致遠覺得這種可能性很大。
“即便是易容,也該有這個人存在,但是這麼長時間,並不見有相似的一個人現身。”周暮又提及南郊那塊地:“容頌用低價買下那塊荒地後,竟然就下了一場暴雨,一塊荒地變成寶地,到底是容頌的運氣太好,還是另有文章?”
齊致遠倒是沒想到這一層,他訥訥道:“許是運氣好吧?總不成容頌和那位姓嚴的賬房先生還能事先料到這塊地能變成寶地。”
真要有這種本事,那得多嚇人?
“我總覺得那位嚴先生不是個簡單的,凡事不能往簡單裡想。”頓了頓,周暮突然想起那位王姓地主說過的話:“最近你留意和魚塘有關事物,我總覺得那位嚴先生讓老王買下魚塘另有深意。”
齊致遠覺得公子想多了,但公子吩咐下來,他當然要遵從。
那廂顧夕顏覺得日子過得飛快,她想起今年因為暴雨事件死了不少魚,以至於魚價越炒越高,便事先跟吳桐通了氣,讓他先買一些魚放在積香樓囤著。
只這件事她沒再跟其他人說,就怕知道的人越多,會把她給捅出來。
那廂老王得知荒地變寶地後,氣得哭了好幾天。
他覺得自己背時,守了這麼多年的地眼見著要翻身,誰知他就賣了。偏生沒有人逼他賣,是他自己熬不住,心甘情願賣了這塊地。
他日夜抹淚,悲傷了兩日,才終於接受了這個悲苦的事實。
待到十二月,他便聽說了一件事,魚價突然不斷飆升,有許多人買不到魚,知道他的魚塘有魚,便都跑過來高價購買。
老王看著這麼多上門買魚的顧主,突然間想起那位嚴先生讓他買下魚塘這件詭異的事,猛然間像是打通了關竅,覺得自己再不能像賣地那樣急於脫手。
後來經他一打聽,才發現京城到處都缺魚,不只是京城,京城方圓兩百里之內都缺魚。
尹嬤嬤是去買魚的時候才發現到處都沒有魚賣,即便有,價格也是高得離譜,而且購魚者眾。
做好了晚膳,她忍不住在周暮跟前提了一嘴:“本來今晚想給公子做一道紅燒魚,可惜沒買到魚。”
她話音剛落,齊致遠便匆匆進來道:“公子,屬下聽聞近幾日魚價不斷攀升,這件事跟公子要留意的魚塘事件可有關聯?”
周暮沉吟片刻,才道:“你明日去一趟南郊,打聽打聽老王的魚塘如何了。”
齊致遠大聲應是。
尹嬤嬤正在為周暮布食,小聲嘀咕:“最近顧姑娘怎的不來找公子了?”
她說著還悄悄看一眼公子,打量公子的表情。
公子還是雲淡風清的樣子,似乎也不想念顧姑娘,但她知道,公子只是想在心口難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