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牛怪大片的皮肉因腐化發出響聲,在面板內血水的稀釋下減緩了腐化過程,塊塊血肉混合著血水緩緩滴落,腐蝕性液體接觸地面的碎石即刻冒出縷縷青煙,如小型的煙花表演一般,最終留下個個拳頭大小的深坑。
眾人看著露出尖利牙齒的野牛怪,想到被那腐蝕液沾染到會有何等下場,一陣膽戰心驚後怕不已,情不自禁的嚥了口唾液,身影儘量向後撤離拉開了與野牛怪的距離,希望以此來平復心中的噁心感。
野牛怪站穩身形立於原處,強健有力的細蹄子狠狠的踩踏著地面,牛鼻中不斷噴出陣陣氣霧,背脊那強健的肌肉開始有規律的蠕動,野牛怪頂著滿嘴的鮮血,用那佈滿血絲的猩紅眼睛,惡狠狠的瞪向月聖衣所在方向,
“不愧是長老級別的恐怖存在,竟能想到這刁鑽角度,厲害!”
月清清看到野牛怪受傷,比自己學到了絕世的保命之法還高興,隨即高聲喊出獻媚之詞,想借機討好冷心冷面的戒律堂長老,萬一哪日自己犯錯被送到月長老手低,希望她能估計今日之情分,對自己網開一面從輕發落。
月聖衣看著自己的傑作,嘴角不禁勾起一絲笑意,野牛怪這類低階妖獸有著通病,靈智不高所有一切皆以本能行動,自己一出手便率先拿下一擊,可見剛剛那聲東擊西應屬巧合不足為懼。
野牛怪眼中閃過一絲嘲諷之意,腳下已形成四個小坑的他突然行動,那龐大笨重的身影如風一般衝殺出去,速度之快無與倫比,隨著他身形一同行動的還有那牛角上的能量球。
能量球即將攻向月聖衣之際,一柄飛劍帶著龐大的威勢從天而降,沒有任何華麗無用的招式,簡單明瞭的直劈能量球而去。
“砰...…,”
野牛怪引以為傲的攻擊,彷如夜半升空的煙花,發出一陣絢麗多彩的光芒後,便消失的無影無蹤好似從沒出現過一般,本欲藉助矮樹騰空躍起的野牛怪,被眼前的一幕震撼了心神,行動一滯錯過了最佳攻擊的機會,只得硬著頭皮繼續衝殺過去。
月聖衣猛然爆發龐大的靈力波動,驅使飛劍直逼野牛怪僅剩的那隻眼睛刺去,形成心理陰影的野牛怪身影不受控,開始微微顫抖只想躲開這波攻擊,腳下一滑直接從矮木枝上跳去地面,徹底失去了這波攻擊的主動權。
“月長老好身手,晚輩自愧不如!”
張凌雲看著面前好似在玩鬧的一人一獸,好似觀看免費的表演般無奈,為了表達自己低調不失風度的文雅氣質,張凌雲開始時不時為表演者吶喊助威。
這一路行進離小火之前所言之地越來越近,張凌雲不想因為一時省心省力,便施展出大規模的攻擊法陣如對於野牛怪,不但容易打草驚蛇引起綁架者的防範之心,更加容易於好不容易安靜下來的峨眉山眾人,再度發生必要的誤會或摩擦。
聽著晚輩的誇讚之言,使得月聖衣一臉懵,半晌才回神的月聖衣依照豐富的戰鬥經驗,選擇遠端控制飛劍不去和野牛怪硬拼,身位高處的月聖衣時不時的發動一波攻擊,使得野牛怪愈發的狂暴,不斷髮動能量球與氣柱攻擊,期望儘快結束這場不公平的戰鬥。
戰鬥持續了一刻鐘之久,月聖衣除了最開始出其不意傷到了野牛怪,之後的攻擊都沒有對它造成多大的影響,根本不在意皮肉之苦的野牛怪漸漸放鬆了警惕,開始思考如何將這個只會偷襲的人類殺掉。
當月聖衣再次驅動寶劍砍向野牛怪時,看到它連必要的躲閃動作也懶得做時,自覺等待已久的機會已然來臨,再也不掩飾自己臉上的笑意,驟然釋放出龐大的靈力,揮動手臂做出截然不同的法印。
“終於快結束了!”
張凌雲自從下山,很少有機會能從旁觀者的角度觀看戰鬥,此時張凌雲位於虛空之中無所事事,不禁有些疲乏困倦之態,若不是自己不斷拿出些靈草於嘴中咀嚼,利用那些怪異的味道來提神醒腦,恐怕早就進入昏睡狀態與周公談天說地了。
隨著月聖衣手中不斷變化的法訣,虛空中的寶劍開始不停的震盪起來,行動之快形成道道虛影,轉瞬之間那些被認為虛幻的殘影,已然變成一柄柄形態相同的寶劍。
當野牛怪感覺到龐大的危機感襲來時,一切皆成定數無法改變,十餘柄飛劍從四面八方飛射而來,野牛怪猛然張開嘴巴想吸收周遭靈氣,剛好將身體最薄弱的地方裸露出來,三柄飛劍在月聖衣的驅使下,直奔野牛怪那血盆大口而去。
“噗呲...…!”
利刃刺入肉的聲音傳來,儘管野牛怪第一時間做出了反應,閉緊嘴巴猛轉牛頭震飛三柄飛劍,可依被第四柄飛劍由眼眶刺入了體內,巨大的貫穿力使得寶劍大部分沒入野牛怪頭部,可依舊沒能將其擊殺當場。
“這法子有效,便讓晚輩祝月長老一臂之力!”
張凌雲看著依舊圍困在周圍的小型野牛怪,不禁露出了玩味的笑意,張凌雲深吸口氣釋放一縷靈力,於虛空中繪製出十餘份神火符,掐指捏決驅使符籙向著月聖衣的寶劍飛去。
一道道符籙在接觸寶劍的瞬間炸裂開來,所幻化出的火焰沒有絲毫的攻擊性,只是單純的附著於寶劍之上,而寶劍的行動依舊處於月聖衣的掌控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