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尊,此貓妖媚眼橫生以幻術迷惑眾生,絕非善類應除之!”
司徒婉兒聽著貓妖之言,彷彿被人戳破了那層薄薄的遮羞布,再也壓住不住內心的妒忌之火暴跳如雷,一個箭步衝到月聖衣跟前跪倒在地,悲憤之情盡顯無疑。
“月長老,自古寶物皆有能者居之,婉兒妹妹臆想一下又沒錯!”
月清影十分看不慣貓妖的形式風格,再得知她佈下殺陣坑害了幾位修士,月清影更是如鯁在喉不吐不快,若不是月聖衣長老執意要等貓妖主人一敘,月清影恨不得即刻將其分筋錯骨以解心頭之恨。
“有些東西只可臆想不可言傳,退回去!”
月聖衣聽著小弟子當著外人這般口無遮攔,給予對方的寶物有意佔為己有,臉色霎時陰沉下來與黑炭都有上一拼,同時對師妹教導徒弟的方式產生了質疑,如此只長修為不長腦子的修仙者,即便將來修為強到可獨當一面,早晚也會因被人利用而意外枉死!
司徒婉兒雖聰穎睿智卻終是個孩子秉性,月聖衣早就看出她那溢於言表的羨慕之情,可惜張雲身份特殊其修為也不俗,月聖衣即便有心設計幫助徒弟強搶妖獸,卻也要考慮一下張雲背後的勢力。
張凌雲好似看馬戲團漏洞百出的排練般面無表情,內心卻開始喋喋不休的抱怨起來,默默問候起在場每一位的祖宗十八代,連同她們七大姑、八大姨的旁系親戚也咒罵一番。
“小孩子想法單純,那些無用的畫本看多了,張小俠不要見怪哈!”
月聖衣露出一絲不自然的尷尬笑意,雖心中萬般無奈卻還是強迫自己開口,想以長輩的身份將此事翻篇,大家繼續回到己方佔上風時的談話模式。
“我只想要回個小侍女,月長老請放人吧!”
即便對方錯事連連不分青紅皂白,張凌雲還是帶著十足的誠意特來拜訪,期間估計司徒婉兒的顏面,並未將其種種劣跡悉數倒出,也算是給足峨眉山的面子了。
峨眉山的道姑一再試探自己的底線,甚是不顧兩派千百年的友誼,生出殺人越貨強取豪奪的心思,張凌雲心中怒火已直衝腦門,只差個零星的小火苗便能瞬間爆炸。
“這貓妖佈置殺陣害了幾位修士的性命,此事怎講?”
月清風看著小師妹因挨訓憤恨不平,欲拔劍上前與對方兵刃相見,即刻閃身擋住月清影的身形,安撫下其委屈憋悶的情緒,主動開口攪渾明朗的問題,讓事態重新往己方有利的方向靠攏。
張凌雲看著一臉傲嬌卻信心十足的司徒婉兒,想到已然逃遁的星海族二人與安逸軒,眉峰漸漸聚攏與一處,自己既無法證明司徒婉兒密謀搶劫,所說只言於對方不過是些有趣的故事。
張凌雲此時才清醒過來,自己已陷入對方的語言圈套中,在自證與辯駁的死迴圈中無法自拔,永遠處於劣勢難以逆轉,除非有人願得罪峨眉山這些蠻不講理的道姑。
沒想到解決辦法的張凌雲將希望轉移到甲四身上,希望這個頭腦靈光的傀儡能有所作為,張凌雲釋放一縷靈識連線甲四,:“現在這種情況,有什麼好建議嗎?”
“大人,對方情緒激動,卻很理智的未傷害貓兒小姐,怕是想與您做交易,”
進入半封閉帳篷的甲四十分煩悶,為了緩解自己的壓抑情緒,甲四不斷尋找可分散注意力的方式,直到他將視線放於千面沙貓身上時,內心好似被溫暖的海水包裹般,思緒也漸漸平靜了下來。
甲四仔細觀察過千面沙貓,並未從其身上發現任何傷痕,若峨眉山的道姑真如自己所說的那般反感妖怪,千面沙貓挨頓毒打都算得到了仁慈的對待。
“帶你來果然是正確的,做的好!”
經甲四提醒後,張凌雲彷如醍醐灌頂般想通了些事,司徒婉兒最開始便是為了靈石而來,月聖衣的貿然造訪表面是為了行將就木的弟子,但從趙雯雯十分震驚的神情來推斷,月聖衣多年間從未主動去看過她。
假設司徒婉兒擁有某種神奇的寶物,可無視法陣的阻隔向外界傳信,那月聖衣此次前來便是為了救司徒婉兒,也可以說是為了張凌雲的靈石,這番聯想若成立整件事便清晰了許多。
張凌雲掐斷於甲四的靈識連線,目光炯炯盯著臉色微紅的月清風,聲音極為堅定,:“一群人手持兵刃深夜造訪,侍女怕我走火入魔便將他們關起來了,沒想到他們未走出楠木豐子的恐怖陰影下,突然發瘋相互廝殺起來,落得身死道消的下場,唉...…!”
張凌雲輕撫額頭露出一副惋惜之態,落寞的眼神中竟含有絲絲淚光,短短一句話將整件事描述的更加撲朔迷離,引得眾人紛紛露出驚歎之色。
張凌雲指出對方圖謀不軌在先,承認了沙貓因忠誠護主關押修士在後,最終將修士們死怪罪於楠木豐子身上,是他那恐怖的殺人方式,讓大家的心理承受能力變差,遇到點風吹草動便會發瘋胡亂攻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