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雷一怔,作為一個村支書,一個黨員,對於這些什麼歪門邪道,神說什麼的,是非常排斥的,因為這不利於村子的和平穩定。
薛雷疑問道:“定遠,這聽著也太玄乎了吧,你讓他們自己放下心中的慾望才能得救,跟佛教一樣,還有你從哪得來的這訊息,就因為他們發狂了?”
老爺子薛興邦也冷靜了下來,這事確實不能怪薛定遠,問道:“定遠,這是怎麼一回事,你到底還知道什麼。”
一旁的村民們把發狂的兩人捆了起來,不知道該怎麼處置,完全像是一條發瘋的野獸,捆著也在不停的掙扎,這麼下去遲早自己累死。
薛定遠仔細想了想道:“爺爺,雷哥,詳細的以後再說吧,還是處理一下他們吧,順帶著看看村子裡的其他人,想知道原因一會告訴你,相信我我說的沒錯。”
薛雷看了看周圍的村民,猶豫道:“好,我先安排一下他們,一會再來張找你。”
一堆人帶著瘋掉的兩人去了村委會,準備先關在哪裡,用鎮靜劑幫他們節省體力,再想辦法讓他們活下去。
其他鬧事的人站在哪裡不知所措,吵架把自己吵瘋了,真的有些害怕,該怎麼辦,自己又該怎麼辦。
他們可是看見了,瘋了之後六親不認啊,剛剛振輝的老婆想攔住他,手臂上也被砍了一刀,要不是薛定遠動手快,說不定要出人命,現在正在地上哭呢,福源的婆娘也跟著哭鬧,本來在村裡就數著的潑辣,自己老公瘋了更是沒完了。
薛興邦看著坐在地上不停哭喊的婦女也是一個頭兩個大,大聲道:“哎呀。你倆別哭了,哭有什用,都先回家去吧,村裡會想辦法的,肯定盡全力讓他們醒過來,回去吧,別在這哭了。”
“啊啊!!福源啊,你怎麼了啊啊啊,沒法過了,你也瘋了,我也死了算了啊!”
剩下的村幹部把他們架了起來勸著,薛定遠圍著剛剛鬧事的人們看,算上地上哭的婦女,還有不少不知所措的村民,四成的人眼裡都有血色,不知不覺中就被那股力量入侵了。
薛定遠知道,事情不能再這樣下去了,這玩意像是傳染病,慾望是互相刺激的,不知道這些紅眼的人們心中有多少慾望,但是煤氣灶的問題應該是大部分人慾望的起點。
不一會兒,沒了帶頭的人,又出現了這麼詭異的情況,對峙的人群都散去了,要死要活的幾個婦女也被老爺子和其他村幹部安慰了回去,保證儘快解決。
薛定遠的眼睛一直看著紅眼的一人,發現蔓延速度放慢了,可依舊在蔓延,必須要儘快解決,否則村子不保了。
薛興邦不是村幹部,薛定遠也沒什麼名分,倒是薛建軍跟著村幹部們去討論去了,爺孫兩人一路回去,老爺子一路的嘆氣。
薛定遠苦思冥想了半天終於想出了一個,折中,可能性有效的辦法:“爺爺,我有一個注意,不知道行不行。”
薛興邦回頭道:“什麼注意。”
薛定遠解釋道:“爺爺,剛剛我發現,他們眼中的血色蔓延到瞳仁就瘋了,我又測試他們,隨了那他的意願,結果沒變好也瘋了,可老爸沒瘋啊,眼中的血色也快散了,這說明這種勢頭是可以遏制的,老爸的慾望是權勢,後來變成了望子成龍,剛剛我發現他們的慾望不是吃飯,而是想搶佔做飯的工具,他們是沒有煤氣罐和煤氣灶,又沒人借他們,慾望趁機入侵,促使了他們的瘋狂的想搶奪。以我看,不能給他們煤氣罐,但可以折中的解決他們吃飯問題,試試看能不能遏制住瘋狂的勢頭。”
薛興邦搖頭道:“你想讓村子裡實行大鍋飯的制度?我看難啊,這怪日子不知道要持續多久,你看看那些個有工具的誰想拿出來,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被你說的那種力量影響了。把自私全表現了出來,你動他們的東西,你不怕他們發瘋?”
薛定遠也想了想,借用別人東西,被借的人都有一些牴觸,這很正常,因為面子情分答應下來。雖然說突然出了這情況,可人的為人處世不應該變這麼快。
可是他們的眼中明明沒有被侵蝕,這其中莫非還有自己沒看猜到的東西?
搖了搖頭不去想,薛定遠解釋道:“不是大鍋飯,但可以一對一解決啊,村子裡出了這樣的事,就是再不情願,再自私,也得想一想自己能不能活下去,我想生存的本能應該能壓過一切。”
得到小印以後,薛定遠所有的事都想的很清楚,他斷定既然還沒有血色侵染,那就是還有理智,有理智就會怕死,大家不能接受大鍋飯,是因為有些人有工具,有些人沒有,一開始大家就不平等,相當於自己的東西大家用,而煤氣又成了十分重要的的工具,有工具的人當然牴觸,並且有工具的人也不是少數,強行實行不太可能。
雖然一對一照顧的形式其和大鍋飯差不多,可使用權還在自己手裡,只要不去觸動心中的底線,再加上目前嚴重的壯況,應該會妥協。
薛興邦沉吟道:“這倒是算是個辦法,事情越鬧越大,瞞是瞞不住了,給大家說清楚,應該可以吧,走,咱們去村委會找他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