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建軍問:“領導,您以前見過我兒子薛定遠嗎?”
張韜答:“沒有啊,那天是第一次見,怎麼了,有事?”
那天,張韜確實是第一次見薛定遠,以前只是聽說過。
薛建軍道:“沒事,就是聽說您和那小子有矛盾,如果以後那小子有冒犯的地方,您大人大量別跟他一般見識?”
當時張韜認為,看見張莉玲勾起了少年的往事,有些鬧脾氣,沒有當回事。
現在,走在路上,回憶著薛建軍那一臉糾結的表情和薛定遠有意的疏遠,自己記得好像薛定遠和張莉玲這次見面以後從來沒有說過一句話。
“矛盾?恐怕不止吧?”張韜將薛定遠放在平等的位置上,仔細回憶薛家和張家之間的交集似乎只有一件事,那就是他妻子邱麗倩策劃的那次飯局,記得回來的時候妻子滿面的紅光,跟打了勝仗一樣,女兒也臉色也不好看,那天是不是做什麼出格的事情了。
他們作為父母,插手兒女的婚姻誰也無話可說,更何況薛家和他們張家差的實在太遠,可以說是雲泥之別了,薛定遠與張莉玲戀愛,不管是他,還是邱麗倩又或者是已經退休的老爺子們都不同意,但是張莉玲入世不深,被家裡保護的太好了,跟個小太妹一樣,迷戀或者說是個人崇拜一樣喜歡著薛定遠,勸都勸不住。
沒辦法,只好想了一個損注意,張莉玲不是認為薛定遠厲害嗎,那就打破他得英雄影響就好了,這才有了那一次的飯局。
飯局細節什麼的張韜沒有過問過,他太忙了,但他知道從哪以後張莉玲再也沒有在他們面前誇讚過薛定遠,整個人都變了,知書達理,大家閨秀,經常跟著邱麗倩參加什麼舞會,派對一類的高階聚會,給學校請了很多的假,班主任不知道自己是市長,電話都打到自己手機上了。
由此看來,那次的事情應該鬧的很難堪啊,否則女兒為什麼會有這麼大的變化。
那另一位當事人薛定遠呢,如果把這件事比做殺雞儆猴,張莉玲作為被嚇得“猴子”都能變了性格,那被殺的那隻“雞”呢??
張韜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艱難的嚥了口口水,他可是聽說過不少什麼青少年因愛自殺,或者是殺人什麼的故事,據說以前有過這麼一篇報道,上面說青少年自殺或者是殺人的原因有很多方面,但其中戀愛失敗佔44.2%。薛定遠明顯不是那種因愛自殺的主,以目前的幾次見面來看,也沒有殺人的趨勢,不過薛建軍口中的“矛盾”絕對不可能是做假,因為薛定遠不說,薛建軍是不可能知道的。
心煩意亂的張韜,現在想做的就是去好好問問女兒,那天到底發生了什麼。能讓薛定遠一直記在心中,形成了薛建軍口中的“矛盾”。
“張市長?”李雲山打斷了張韜的幻想,道:“你怎麼了,怎麼滿頭的汗啊,不至於吧,這才走了怎麼會,要不要給你找輛車子,你這臉色可不好看,現在這時局,可要保重身體啊,身體才是革命的本錢。”
“沒事,沒事。”張韜擦了擦汗,道:“可沒是昨天沒休息好,今天沒什麼精力,放心吧,我掉不了隊。”
“那好,那我們就接著說,我的意見是薛定遠我們一定要收攏到隊伍中來,一切價碼都可以商量。”李雲山轉頭看了看其他幾人,鄭重道:“甚至,可以增加五人小組的成員,當然這只是我的拙見,僅當參考。”
王向東目露震驚又帶著一絲憤怒:“李雲山政委,你這是什麼意思,咱們招他進入隊伍那是他的榮幸,他有本事提價碼也可以,想加入領導小組,他憑什麼,他是黨員嗎。”
趙進剛,李雲山,葉正武,甚至一直在神遊物外的張韜都用看白痴一樣的目光,看著王向東。
張韜心中搖搖頭,自己這個老搭檔比自己還跟不上時代,如果只是沒水沒電,這些因素只能是緩慢的動搖ZF的統治,可現在明顯是不一樣了,出現了另一種玄幻的力量,人人都可以得到的力量。
“俠以武犯禁”絕對不是說說而已,等有人的實力超過了你,而你還以上位者的姿態對待對方。
憑什麼,就憑你是官他是民,實力和地位不對等,必定引發矛盾,而現在這越來越亂的世界,矛盾的解決方式會很慘烈。
趙進剛心中同樣也搖了搖頭,王向東這個人不再合適待在領導小組了,思想跟不上時代的變化,道:“我贊同李政委的意見,邀請薛定遠加入軍隊,必要時允許他成領導小組第六人。”
王向東更加的生氣了,道:“憑什麼,一個毛頭小子跟我們平起平坐,張市長你說!”
張韜心中更苦,若在平常他肯定和王向東站在一起,可現在不是意氣用事的時候,開口道:“我也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