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桑巫的時候。”
莫鬱殤低下頭,“對不起,真的對不起,我不知道你……”
“我已經放下了,現在我不是好好的。我知道她在你心裡的重要性,我一點都不怪你,我反而恨我一直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缺少對她的關心。”
“你這樣說,那我更沒有資格當她的夫君。”
莫鬱殤經過蘇初宛的死後,他不再像以前一樣招搖不羈,或者說他收起了從前的那副面具,如今的他將情緒都藏了起來,一張臉冰得讓夢瑤歌悲嘆。
夢瑤歌望了望屋子裡的白綾,來回走了走:“祁國公沒有為難你嗎?”
“為難又如何,大不了搬出去不惹他清閒就是。”
他果敢了許多,夢瑤歌感慨,摘下面具的他展露了屬於莫鬱殤的鋒芒。
“你可有查到兇手?”
“倒是抓到人,我將他剝皮拆骨,四肢截斷偏吊著口氣,現在還活著。在我剝他皮的時候就受不住了,說是蘇幻凝。我懷疑他找了個人搪塞我,好歹蘇幻凝是她的堂妹,我總不能冤枉了她。”
夢瑤歌喉嚨滾了滾,現在的莫鬱殤陰狠了許多,但那些是害蘇初宛的兇手,罪有應得。“蘇幻凝,倒也不是不可能。”
“蘇府的大房二房之爭持續太久了,二房一直不受重視,蘇幻凝對初宛一直心存怨恨。祁國公和榮妃又頗有淵源,如果蘇初宛嫁給你,那蘇府該站在哪一邊。鎮國公素來寵愛的是大房,蘇幻凝她無非是怕自己嫁給古玄錦後沒有價值。她或許是想羞辱初宛使你對初宛生厭,可沒想到初宛性子烈。”
莫鬱殤拿起劍就往外衝,夢瑤歌攔住。
“這只是我的分析而已,沒有真憑實據你去蘇府又能如何。”
“兇手已經招了,你的分析也合乎情理,為何不可。”
“那你把兇手帶到蘇幻凝的面前啊,想必他連話都說不出了吧。”
莫鬱殤默然,他是拔了他的舌頭。“那我就眼睜睜看著蘇幻凝這個賤人逍遙法外嗎!”
“你先別急,我同你一樣,初宛是我最好的姐妹,我當然不能看兇手逍遙自在。是不是蘇幻凝,一驗便知。”
夢瑤歌嘗試勸服鎮國公,鎮國公直罵夢瑤歌“荒唐”。
“這只是你的一面之詞,莫鬱殤瘋了你也瘋了嗎,蘇幻凝好歹是宛丫頭的堂妹,我雖然不喜她,但也不會允許你亂來。”
“你這身子還沒好,就別管這些事了。”
夢瑤歌一膝蓋跪在地上,磕得咚咚響。“外祖父,就當我求你,我只是想求一個真相。既然兇手說是蘇幻凝,我必須為初宛討一個公道。”
“那兇手呢,你讓他來見我。”
“外祖父還是別見得好。”
“我雖然老了,眼花了,但你這樣糊弄我可不行。”
夢瑤歌二話不說直接一個腦門砸在地上,磕出青痕來。鎮國公連忙從椅子上跳下來,拉她起來:“你這是做什麼,是在逼我嗎。”
“好好,我同意就是。”
“謝謝外祖父。”
“但我醜話說在前頭,如果不是蘇幻凝,你要當著她的面好好跟她道歉。”
夜裡靜寂無聲,白霜一樣的月光撒在地上,有人看來是美景一片,而有人看來森森然,而看來覺得森森然的多半是心裡有鬼。
蘇幻凝蒙在被子裡,怎麼也睡不著,起來找口水喝。
窗外一響,一道黑影飄過。
蘇幻凝怕極了,手一滑杯子碎在地上。蘇幻凝連忙窩在被子裡躺好,放聲喊人可一個來的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