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泰伸出大拇指,“元道長大才,閉口不言,憋出金丹來。”
這話說得,也太磕磣人了。
寧白峰眼見元鎮要還口,立即攔下兩人的爭執,然後隔空一腳踹在元泰腿上。
這一腳下去,元泰騎著鷹被踢飛出去老遠。
元鎮立即笑嘻嘻的鼓掌。
許久後,元泰駕鷹飛了回來。
有了這一茬,幾人的打鬧也就到此為止。
寧白峰輕聲道:“那個巫祭,不見得是條雜魚,先不談最後那一下,光說前面的那些手段,就不普通。”
他開始對先前的戰鬥進行復盤。
“光說那九個連環骷髏鬼手串,若非有雷法壓制,很多人對付起來都是不小的麻煩,尤其是吐出小鬼的那一手,出其不意下,很容易就能將圍困之人置於死地。”
元鎮朝著元泰揚了揚頭,那意思分明在說,怎麼樣?道爺的天罡五雷法可不是蓋的。
寧白峰繼續說道:“後面那一招以物化蝙蝠,很像撒豆成兵之術,這樣的招數更是難以招架。”
元泰想了想,說道:“少爺,老奴覺得那一招更像陽家的式神之術,施術方法都是以血為媒介,這比撒豆成兵毒辣的多。”
寧白峰微怔,“陽家式神之術?”
陽家他只在書上見到過概述,但真正的陽家修士,他還從未見過,自然就更不知道陽家的手段。
元泰點頭道:“不錯,那是一種獨立於符籙與傀儡之外的法術,又很像畫中仙,以血為媒介來發動,極為詭異。”
寧白峰詫異道:“你怎麼知道這些東西?”
元泰笑道:“老奴那棲雁澤附近,有座月湖,那裡就住著一群陽家的修士。”
元泰不止一次說過,他自己的老巢在震洲鈞山外的棲雁澤裡。
但寧白峰卻是第一次聽到棲雁澤外,還有座月湖。
元鎮聽見這話,當即開口調侃道:“老烏龜,想不到你那龜巢,還有來頭。”
元泰再次舉起右手。
再次見到這一手,元鎮當即子一趄。
巨鷹立即斜著飛遠,片刻後發現什麼事都沒有,他又駕鷹緩緩跟了過來。
元泰喝著酒,笑眯眯道:“下次再口無遮攔,這一巴掌就扇在你腦袋上,讓你年紀輕輕就脫髮當禿子。”
元鎮想了想自己禿頭的樣子,渾打了個激靈,縮了縮脖子。
寧白峰靜靜想了想,說道:“先前那最後一道鈴鐺聲,明顯是邪道的攝魂,如此說來,這個所謂的巫術,實際上是陽術與邪術的結合體。”
當時若非氣海上的畫卷,寧白峰照樣著了道。
這聲洪大正氣的‘鎮定’,已經是第二次在關鍵時刻救了他,上一次實在劍谷裡。
元鎮依舊心有餘悸。
元泰卻像是絲毫不以為意,喝著酒說道:“只可惜,那根獸骨杖被咱們的元道長一鍾給震碎了,不然研究一下,說不定可以以此摸清那位巫神的一些跟腳底細。”
元鎮抓抓腦袋,有些不好意思的訕訕一笑。
寧白峰也覺得可惜,微微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