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不放。
嘆了口氣,寧白峰瞥見一直安靜站在一旁的聶紅竹,忽然眼睛一亮。
劍侍劍侍,有劍才能侍。
莫非這就是閣主真正的用意?
寧白峰摸了摸下巴,良久後才停下手,將劍遞過去,“紅竹,這段時間幫我好好看著這柄劍。”
聶紅竹站在一旁,早已看見這柄劍在寧白峰手上那躍躍飛的況,伸手接過時,已經做足準備,卻依舊被劍帶了個趔趄,好不容易才穩住子。
聶紅竹收手握劍,將其抱在懷裡,訝然道:“公子,這劍好強,但似乎有些熟悉。”
寧白峰點點頭,“它就是融進裴千山體內的那把劍,獨尊劍陣的其中之一,與你一樣。”
聶紅竹將劍死死握住,仔細打量起來。
寧白峰也不再多說,轉坐到石凳上,取出酒壺喝了一口,然後閉眼靜心內視。
三個月的入定,讓寧白峰氣海上的景象大為改觀。
一副巨大的畫卷平鋪在氣海上,寧白峰腳踩畫卷行走其中,隱隱像是行走在竹林之間。
然而正當他有此念頭的瞬間。
寧白峰眼前景象一個旋轉,瞬間,他就站在竹林小居前,左側是虛淡無形的聶紅竹,另一處是灰如石雕的蘇老。
這樣的轉變,讓他有些目瞪口呆。
寧白峰立即環顧四周,這裡正是當初被蘇老搬進畫中的紫竹林小陣境。
聶紅竹與蘇老在這裡面,他能理解,可他為何能進來?
寧白峰看著眼前景象,陷入沉思,許久後才緩過神,抬頭看向上方。
竹林上空,懸浮著一輪銀色的太陽,光線凌厲卻又給人一種溫和感,最奇特的是,這輪太陽上面,還隱隱趴著一個東西。
寧白峰心念再動。
這輪銀色太陽在自己眼前極速縮小,再細看時,他已經站在畫卷上,眼前懸浮著一枚銀膽,上面趴著一隻傷痕累累的白蠶。
三個月的劍閣入定,以及登樓悟意,讓劍膽更為凝實。
他有預感,只要自己願意,將周天送的那些靈石大量使用,很快就能突破劍膽,修出劍丸。
寧白峰壓下了這個念頭。
在他看來,順其自然之後的水到渠成,才是最佳的選擇。
接著,他的目光落在那隻白蠶上。
經過這些天的火蓮酒滋養,白蠶上一些細微的傷口逐漸恢復,但一些大的傷痕依舊還在,讓酒蟲不免有些奄奄一息。
對此,寧白峰有些無奈,酒蟲的損傷,想要養好,只能靠酒和時間,慢慢調養。
畢竟這種靈物,其出現的本,就是在老酒罈中,經過天地靈氣以及漫長的時間而成的精。
隨後,寧白峰轉頭四望。
氣海遠處,一道光線不斷飛掠穿梭。
這柄被蔣方丈重新鑄造修補的飛劍,展現出來的氣勢,遠非當初可比。
不論其他,光憑速度,就讓人瞠目結舌。
站在氣海上靜靜體悟片刻,他便退了出來,心神迴歸,卻並未睜眼,而是進入安神靜修狀態。
旁邊的聶紅竹,懷抱素問,靜靜站在一旁,宛如畫像。
時間如白駒過隙,兩個月轉瞬即逝。
是一個陽光明媚的子。
院外竹林蒼翠拔,斑駁光自竹葉間隙灑落在地,山風搖動竹葉,將光線切割的斑駁陸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