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光線照亮,此人容貌緩緩顯露出來。
一身黑白相間的威嚴劍袍,饅頭黑髮被束起,只有額前兩縷白髮垂在臉頰兩側。
赫然是鎮嶽峰主,左辭。
於師看清來人,枯瘦的臉上露出一股怨毒的表情,“孽障!”
左辭靜靜走到石臺邊,看了一眼地上已經昏迷的護陣弟子。
他上下打量於師一番,說道:“你老很多。”
聲音飽含滄桑,如同晚輩看到長輩,發出心酸的感嘆。
“這都是拜你所賜!”
於師憤怒抬起雙手,準備再次重重拍在石桌上。
然而左辭手指輕輕一彈,濃密的劍意利刃籠罩在於師身上,讓其動彈不得。
“我來這裡,不是想看你發瘋。”
左辭看著於師,說道:“信劍破的越多,你也就少吃些苦。”
於師冷冷的看著他。
自己被迫做這熬鷹的骯髒事,眼前這人何嘗不是熬鷹人。
還真是徒承師藝。
沉默許久,於師說道:“這些年,我竊取了很多新訊息,也明白了不少事,你與桓君合作,實在不是什麼明智的決定。”
左辭說道:“所以事情結束之後,他去上面,我在下面。”
於師冷笑一聲,說道:“世間豈有兩座宗門同處一地。”
左辭說道:“劍閣會被移去冷山。”
於師一愣,他很清楚冷山是什麼地方。
很多無法破境的前輩,都在冷山裡修行,不破境,只能枯死。
於師再次沉默,許久後才說道:“師叔不會允許這件事發生。”
左辭對視著那雙眼睛,說道:“師叔祖已經走了。”
於師一愣,驚喜的說道:“師叔成聖了?”
左辭說道:“沒有,但也差不多。”
於師不明白這是什麼意思。
左辭沒有解釋。
石室裡陷入寂靜
於師目光緩緩下落,看著石臺上懸浮的信劍,說道:“聽說山裡出了個劍池首席弟子,還是通明劍體。”
左辭也看著那柄信劍,說道:“是的,資質很好。”
於師皺眉道:“但他似乎在上都城遇到了麻煩事,正找姜楓求援。”
左辭輕輕一叩石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