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甲男子伸手指向那邊三人,咬牙切齒道:“只要你幫我殺了這三人,他們身上的寶物就都是你的,不僅如此,我還可以單獨拿出一筆錢給你補償。”
宮權和魏行臉色一變,寧白峰則是低頭看了一眼渡船外的地氣。
然而老翁卻搖搖頭,說道:“不夠。”
在他看來,一把誕生刀魂的寶物,這點東西如何能彌補,更何況那童子曾經跟他們同行過一段時間,明裡暗裡雙方都互相試探過不少次,他一個玄妙地仙都沒佔到便宜,有時甚至略吃小虧,這就更不值得出手殺人,雖然他跟過來的目的就是殺人,但既然現在有人出錢,不開個高價,豈不是等於放著肥肉都不上去咬一口?
玉甲男子皺眉,沉思片刻後說道:“不怕實話告訴你,這處地淵外面都已經被我逍遙谷團團圍住,你若現在助我殺掉這三人,我可以做主,不僅將你奉為座上賓,並且還可以讓你在這裡撈取足夠的好處之後,然後安然離去。”
一直都表現極為鎮定的寧白峰,臉色也有些不好看起來。
此刻玉甲男子的話不只是說給老翁聽,更是在告訴寧白峰三人,你們就算逃出這裡,出去也依舊是個死。
忽然間,一道驟然而來的聲音闖進寧白峰的心湖間,“不要驚訝,更不要露出破綻,沒時間多解釋,老夫勉強可以攔住他們一時半刻,你們待會兒瞅準機會就逃!寧小子,還是那句話,幫我將魚簍送到清都宮家。”
同樣的話語迴盪在魏行的心湖之上。
老翁終於收回眼神,說道:“有何憑證。”
玉甲男子笑道:“我說的話便是憑證,這種時候,騙你對我來說沒有絲毫好處,事後更是憑空樹敵,極不划算,更何況,斬殺這三人,對你來說不過是舉手之間,我就算想支開你,奪取這把刀,短時間只內根本不可能做到,老人家,你覺得呢?”
一番話說得有理有據,與先前對寧白峰三人的話相去甚遠,有此可見此人早已習慣眼高於頂,根本不將境界修為低於自己的人看在眼裡。
這邊,寧白峰嘗試著鼓動心湖,傳聲出去,“宮前輩,以你現在的狀態,又能支撐多久,就這麼喜歡客
死異鄉?”
宮權呸了一聲,沒好氣道:“衣服穿得挺白,沒想到卻是個烏鴉嘴!”
寧白峰沉默了一會兒,看著那邊的兩人即將達成協議,再次傳聲道:“宮前輩,你與那老翁相熟,能否講講其實力手段。”
宮權驚訝道:“玩這麼大?”
寧白峰沒說話。
宮權深吸一口氣,接著說道:“呂老頭並非什麼厲害貨色,踏入玄妙境靠的是採補之法,除了會一些雜門手段,一身本事全在褲襠裡的那玩意和手裡的那隻龍頭柺杖上面,身子骨更是羸弱,曾經有一次與人黑吃黑,這老色鬼就被一個下三境的武夫突然近身,一拳打的三天臥床不起,卻還在老夫面前假裝閉關。我之所以有把握攔住老色鬼一時半刻,也是因為這個原因。”
寧白峰聽完之後,說道:“能否告知龍頭柺杖的詳細情況。”
宮權回答道:“這東西是件皇封兵器,據老色鬼曾經自己說漏嘴,說是艮洲曾經極為出名的凌風書院某位老夫子的東西,後來老夫子歸天,柺杖便下落不明,老色鬼是從一遊方貨郎手中買來的,此物與任何兵刃對敵,都有著天然壓勝的作用,就比如,若是這隻柺杖砸在帥甲符上,一樣能打的身穿甲冑之人皮開肉綻、筋骨錯位,尤其是你手中那隻竹杖,一擊之下都有可能被打成碎片。”
寧白峰暗自盤算。
魏行則是微微低眉,看了一眼斷臂上的漆黑護腕,心中暗自凜然。
對於皇封兵器這種寶物,他自然不陌生,這種不同於在制器間裡可以煉製出來的東西,全靠一代代人所攜帶的氣數孕育,越是大儒重臣老夫子一類的人握在手中,便如同重鎮一地一般,敵人十成的手段,能發揮一半就不錯了。
同樣,他手中這枚上等符盾,照樣扛不住龍頭柺杖的一擊。
房間那邊,老翁思考片刻,點頭道:“也好,不過醜話說在前頭,斬殺三人之後,這柄神兵咱們各憑手段!”
老翁絲毫不提剛剛封為座上賓,放他安然離去的話,只因兩人心知肚明。
危難一解,便是你死我活,座上賓就是句屁話。
玉甲男子眼中閃過一絲隱晦的殺機,甚至還帶著一絲嘲諷,因為在他看來,這裡的一切都將是他的,更是逍遙谷的,怎麼可能會放這些人安然離去,剛剛的那番話,不過是騙鬼罷了。
但這依舊不妨礙玉甲男子點頭答應老翁的提議。
就在玉甲男子分神與老翁交涉的最後時刻,持刀老嫗驟然而動,手中長刀凌空劈下,當頭斬落。
時間不等人,寧白峰當即自報身家,說道:“劍客洗髓境,身外飛劍還有有一把,身上從頭到腳都是護身法器。”
魏行心知不是藏私的時候,首次開口傳聲道:“ 學徒上階,相當於練氣士養氣境,本身並不擅長近身廝殺,符盾一隻,各種符法器若干,但都破壞性極強,使用之後這艘渡船恐怕扛不住,所以不建議使用。”
宮權咂咂舌,回應道:“老夫目前只能出手程度,相當於納氣境,但本命寶物囚龍網可以對付那隻龍頭柺杖。”
三人各報身手,即將面對讓世俗之人仰望的地仙。
於此同時,這邊三人之中,寧白峰已經傳聲道:“既然如此,那我們就玩點大的,一戰殺掉兩位地仙!”
宮權與魏行盡皆心神震撼。 2k閱讀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