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白峰站在山峰的斷崖邊,看著那艘依舊有淡淡地氣纏繞的渡船,先前兩撥人,之所以沒有第一時間選則這個地方探索,想必就是與這些地氣有關。
靜靜看了片刻,寧白峰轉頭走向確實半邊的祖師堂,他下來的目的本身便是為了看看祖師堂以及那艘渡船,但現在渡船附近地氣瀰漫,根本無法進去,只有等到地氣散之後再去,所幸據他觀察,地氣一直不斷的在往下降,相信的等渡船周圍地氣散盡,時間不會很長。
被劈開的祖師堂裡,一排排的青銅燈架被擺放在大堂裡,上面的空無一物,寧白峰仔細觀察之後,發現有數處地方都被動過手腳,首先是進門處的門檻,明顯被人撬走,尚未倒塌的樑柱上,有一大塊空印記,顯然曾經有半幅對聯掛在這裡,只是剛剛被人取走,最後就是懸掛祖師畫像的地方,下面的一張雕花供桌上,厚厚的灰塵上有一隻碗印。
很顯然,老翁和童子各有所得,只不過是神色各異而已。
寧白峰在這座祖師堂裡閒逛起來,不時敲敲地面,又或者是躍上樑柱頂端,看看四周,最終發現,隨著時間的久遠,這座祖師堂裡很多東西早已靈氣盡失,地上的地磚通體青碧,顯然是上等的玉石,但也僅此而已,只是一堆普通的玉石,拿出去買不了幾個錢,屋內的樑柱倒是好東西,數百年的鐵木樹幹,但卻腐朽不要堪,屋頂的瓦片是極為珍貴的五色琉璃瓦,卻也因毫無靈氣,成為一堆蓋在屋頂的碎石。
一無所獲之後,寧白峰走出殘破祖師堂,端坐在被劈開的懸崖邊,低頭看了一眼峽谷中間的渡船,然後便閉目養神。
山腰一處陳舊洞府裡。
身著同樣服裝的孿生兄弟兩人,握著相同形制的黑木尺,正在廝殺拼鬥。
洞府遠
處的一張木案上,一身透明薄紗的女子妖嬈的坐在上面,手裡握著一隻短笛,正在不斷吹奏。
孿生兄弟兩人之中,兄長魏行反手逼開眼神瘋狂的弟弟,憤怒的看著薄紗女子,“妖女,我們兄弟好心帶你下來,你卻迷惑我弟弟,想要殺人奪寶!”
女子手中短笛一停,咯咯笑道:“世上哪裡會有什麼好心人,你們兄弟願意借鎖鏈一用,還不是看上本姑娘的美色,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在想什麼,男人,都是一路骯髒貨色!”
魏行被逐漸被逼到角落,退無可退,一咬牙,怒聲說道:“放了我弟弟,剛剛獲得的那面銅鏡我送給你,如何?!”
女子如同看傻子一樣的看著魏行,嘲諷道:“放了他?等著他清醒過來,然後你們兩兄弟聯手對付我?”
魏行氣的面色鐵青。
先前在懸崖上,這個女人裝可憐,跑來哀求一道隨著鐵鏈下去,弟弟魏止本身便是古道熱腸之人,一口答應下來,落到山峰上之後,魏行就發現弟弟與這女子走的有些近,當時也不疑有它,直到進入這座陳舊洞府裡,發現一面銅鏡之後,女子驟然發難,他才明白弟弟魏止已經被這個妖女使用秘術控制了心智。
薄紗女子扭動了一下腰肢,斜靠在木案上,擺出一個讓人浴血膨脹的姿勢,眼中發出絢爛光暈,嬌媚的笑道:“魏大哥,我看你還是不要反抗了,乖乖從了我,然後咱們三人在這裡胡天胡地一番,豈不美哉?”
魏行左手用力的一握拳,手臂上乳白色的護腕迅速轉動起來,各種機簧彈扣聲響起,轉瞬之間便形成一面潔白護盾,抵擋住弟弟手中黑木尺的攻擊,然後他重重甩頭,想要甩開不斷在腦海裡響起的靡靡之音,咬牙切齒道:“不知廉恥的貨色,不要讓我抓住機會!不然必定取你賤命!”
薄紗女子臉上笑容瞬間消失,似乎這番話觸及到心裡的痛楚,眼神中的光暈更為猛烈,怒極而笑道:“既然你不知好歹,那就去死吧!就算是個死人,老孃照樣能在你身上**一番,獲得你那一身精血!”
隨著話音剛落,被控制的魏止眼中血光一閃,明顯是在燃燒精血,然後左手上護腕同樣一陣旋轉扭動,彈射組合出一柄鋒利長鑿,一擊就將潔白護盾擊穿,長鑿順勢插進魏行的肩膀,透體而出。
魏行發出一聲慘叫,此時再也顧不得傷到弟弟魏止,手中黑木尺重重拍打在對方頭顱上。
嘭的一聲響。
魏止關鍵石刻同樣以黑木尺抵擋,但卻依舊被砸飛出去,落在薄紗女子旁邊。
魏行立即扔出一枚蠟丸,然後反身向後方洞口跑出去。
一聲劇烈的爆炸轟動在這處狹小的洞府之中。
片刻之後,洞府裡煙塵散盡,魏止左手舉著一面巨大的黑色盾牌,將自己和薄紗女子護在身後。
洞府外,魏行逃遁而出,向著無人的一處地方跑去。 2k閱讀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