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府裡,透過昨夜與可可的談話,慕晨總算睡著了覺,但因為心中有愧,很早就醒了,一個人躺在床上發呆,等著心裡並不光彩的交易開始。
天光大亮,衛府剛一開門,大批將領與貴族便湧了進來,他們一早就等在門口,都是奔著大牧首而來,求她不要辭官,繼續留在保靈州。
衛功祿被迫慌慌張張的出去接待,衛柔也跟了上去。奇露娜陪著墨橙在屋內用早餐,姐妹倆和可可等在慕晨房門前,看他有什麼新的安排。
終於慕晨開啟了房門,見三人全盯著自己,便問了一句:“你們怎麼了?衛功祿呢?”
“慕晨,你沒有什麼計劃嗎,我們就這樣乾等著。”
“呦,荒原第一女召喚師大人看來是好了,都有心情關心起這些了。”
“昨天發生了那麼多,你還有心情開玩笑,我們下一步怎麼辦?”
“什麼怎麼辦,昨天不都說了嗎,等著拿錢,然後給二牛重修墓地,再然後…我還沒想好,到時再說吧。”
“慕晨大人,按您昨晚所說,我們靈族還需要準備些什麼?”
“你先把衣服換了吧,天天穿著一身樹葉,你不扎得慌嗎,正好我要去找衛功祿,你們姐妹幫著她換衣服去吧。”說完這些,慕晨向前廳走去,沒再給她們問話的機會。
衛功祿和衛柔應付著權貴們迫切挽留大牧首的情緒,他們無論如何都想再見她一面,當面懇請她留下。衛功祿抓住這個機會,試探性的重提靈族遷移之事,可這些人沒人正面表態,支支吾吾的糊弄幾句便又說回大牧首,情真意切的神態讓衛功祿也不便於繼續追問。
正當眾人圍著伯侄二人表露心聲的時候,慕晨進來了,他在走廊裡就聽見了他們的聲音,於是毫不避諱的走到衛功祿身旁,問道:“安排的怎麼樣了?”
“嗯?哦,都挺好…挺好。”衛功祿先是一驚,後又故作鎮定的答道。
“慕晨大人,您能讓我們見見大牧首嗎?”
“是啊,慕晨大人,我們一早就來了,等了許久了。”
“衛大人說大牧首還沒起,您…”
“好像是沒起,起了她也不會見你們的,丫頭現在是衛府的客人,不是你們的大牧首了,各位回吧。”
此話一出,權貴們面露難色,但想到自己的利益,終於有人硬著頭皮提出了自己的觀點:“慕晨大人,除了靈族遷移之事,只要能讓大牧首留下,其餘的條件您隨便開。”
“讓全譽仁過來求我。”說罷,慕晨轉身離去。
話已說開,權貴們得到了答案,繼續留在這裡胡攪蠻纏也只是浪費時間,於是眾人調轉方向去求老城主。衛功祿隨即將他們送至門口,剛要分別,不遠處打著金底鳳凰旗的一隊騎兵趕來,這可是皇后的儀仗。
眾人見狀,紛紛跪地行禮,騎兵們翻身下馬,領頭人從懷中掏出一封書信舉與頭頂,走向衛功祿,說道:“皇后命下官將此書信親手交於慕晨大人,衛大人請帶路。”
衛功祿急忙起身,將信使引入府中,門外的權貴們也慌慌張張的站起來,上車奔著議事院而去。
慕晨回到內院,看到換了衣裝的可可,圍著她饒了兩圈,對著姐妹倆說:“這也太難看了,為了露出翅膀,背後的口子是現剪的吧,你們倆還是帶她出去訂做吧,這…”
“慕晨,舍妹…皇后殿下來信…”
“慕首席,下官奉皇后之命,帶來親筆書信一封,請您過目。”
慕晨接過信,剛要開啟,信使質問道:“你們三人見了鳳凰旗為何不下跪?”
“她們倆是荒原來的,荒原人不行伏禮。可可,你跪下。”
可可按慕晨吩咐,不情願的跪了下來,佳月見信使態度蠻橫,想要拉可可起來,被身旁的純月攔住了。
信使嚮慕晨行了禮,便被衛功祿帶了下去,兩人回到前廳,等著慕晨回信。
“慕晨,你怎麼能讓可可下跪,她可是…”
“這是人類大陸,她要在這裡生活就必須遵守人類禮數,該行什麼禮就行什麼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