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之事實屬誤會,兩族首次相遇,缺少溝通,才致使…”
“全譽仁,你等會,誤會?兩邊一共死了三十幾人,一句誤會就完了?”
“那你還想怎樣,劉戒是有些衝動,不過他身為城門守將,面對異族的威脅,我老頭子認為他做的並沒有什麼不妥,無需小題大做。”
“小題大做?正好當著所有人的面,今天我們就好好說說這件事,把那兩個生事的主犯帶上來。”
衛兵將劉戒和靈動武武押了上來,兩人雙手被反綁,站在大廳正中,一干貴族還未弄清具體事由,但見到犯人是人類百夫長和異族,嫌惡的目光瞬間全都移到了靈動武武身上。
“等等,你們也是南門守衛吧,別走了,留下作證。”慕晨將押運的衛兵也留下,全譽仁沒有阻攔。
“你們倆誰想先開口,把剛剛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講述給在場的所有大人聽。”衛功祿順著慕晨的意思建議道。
“我說,我是靈族侍衛長靈動武武,今日陪同長老…”
他將兩族在南門發生的戰鬥如實的複述了一遍,並且將所有罪責都推到劉戒身上,說靈族受慕晨大人所託,前來贈送透翼,他不但不禮遇,反而毫無理由的攻擊,並且殘殺俘虜等等。
在場的將領們聽到殘殺俘虜時一片譁然,有人認為劉戒做錯了,依照軍法,不得虐待、殺害戰俘,也有人認為此事用軍法解釋有些牽強,人類法律的實施物件並不包括異族,所以即便殺害戰俘,也不應該按軍法處置。
劉易先觀察到,在此事上眾將領並不是一面倒的反對,於是反駁道:“怎可只聽一面之詞。劉戒,把你的想法說出來,為何你要採取這樣的方法應對。”
“是。下官作為南門守將,保護家園城不受侵擾是職責,試問在場的所有將官,你們誰會面對異族兵臨城下而毫不作為?送透翼?送透翼用的了那麼多人,我已再三警告,你們仍不退避,這分明是拿透翼當藉口,實際就是要侵我城池。”劉戒沒提殺害戰俘的事,將焦點引向靈族大舉登門。
“你胡說,我祖父已說明來意,你卻…”
“我胡說?你們在我眼中與魔獸無異,哪個守將會放魔獸入城,沒殺光你們算你們命大,還敢在這裡強詞奪理。”
聽著這些歧視的話語,慕晨坐不住了,他從奇露娜身後抽出匕首向著大廳正中走去,衛功祿急忙起身,但也沒敢全力阻攔。
“慕晨,你…”
“你想幹什麼,這可是議事院,你要當著所有人的面行兇嗎?”
全譽仁和劉易先也離開了座位,一個害怕無法收拾殘局,一個怕他傷了親人的性命。
“靈族登門是威脅,我認。殘殺戰俘不屬於人類法律範疇,我也認。不過他們並沒有主動挑釁,也沒有大舉進攻,這也是事實吧。”
面對慕晨的說辭,包括劉易先在內沒人反對,只是他如果光為了說這些,為何要如此殺氣騰騰的模樣,這讓眾人不得而知,安靜的等待著後續。
“但畢竟出了這麼大的事,總要有人負責。你叫靈動武武是吧,你的這一對翅膀就當你一時衝動的懲罰了。”說罷,慕晨將他身上的捆繩割斷,一腳把他踢倒在地,抓起他背後的翅膀,毫不猶豫的割下來,扔在劉易先面前。
靈動武武疼的嚎啕大叫,佳月強拉著淚流滿面的可可,靈犀壯壯用手擋著靈族侍衛,其餘權貴目瞪口呆,不知慕晨為何會這樣做,只有劉易先不為所動,低頭看了一眼腳下血肉模糊的透翼,長嘆一口氣。
“這樣行了吧,他作為靈族侍衛長,帶頭起事自然要受懲罰,他沒了翅膀就相當於人沒了腿,這樣的懲罰不知道哪位大人還有異議,全譽仁,劉易先?”
“慕晨,何必要這樣,只是一場誤會…”全譽仁滿面愁容,劉易先沒有作答,扭過了頭。
“好,既然大家都沒有意見,那…”慕晨邊說邊走回座位,並將匕首還給奇露娜。
“那是不是該問他的罪了?你們都在場,他是怎麼攻擊的大牧首,你們講講吧。”
被留下的城門守衛一時全傻了眼,支支吾吾的半天沒說出一句話。在場的貴族們反而亂作一團,在保靈州從沒有人敢對大牧首不敬,更別說軍人了。大牧首在的這幾年,從魔獸口中救下了無數軍人的性命,從士兵到將領,沒人不感恩戴德,誰也不會想到劉戒居然敢做出這樣的事,慕晨將此事搬上臺面,足以見得他不準備善罷甘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