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鱷和李豺派人把黑市裡能找到的荒原祭祀、牧師、神官等天賦,還有會治療魔法的都請了過來,花大價錢為自己醫治,可他倆的傷只有最高階恢復類魔法才能徹底治癒,而會這些魔法的基本都是高階荒蕪層,他們幾乎不會出現在黑市,這裡來的大部分都是初、中級,所以儘管費勁心力,結果還是一個右耳永久性損傷幾乎失聰,一個左手勉強恢復到正常模樣,但無法持握,兩人落下終身殘疾,懷恨在心。
“咱們怎麼辦,就這麼認了?”
“豺哥,不認還能怎麼辦,我沒想到他竟然敢這麼對待咱倆,失算了。”
“走,去家園城,找少城主去,那慕晨還以為是當年他叱吒風雲的時代,這世界早就變了,他一個失去任何根基,早被人類遺忘的過氣開拓者,竟敢如此囂張跋扈,這窩囊氣我可受不了。”
“沒有根基?被人遺忘?他乾的可都是改寫人類命運的事,只消失短短三年就一點影響力都沒有了?豺哥,你這話說的太不靠譜了。找少城主又有什麼用,我只知道他抵制過荒原人,還從沒見過他抵制僱傭者,再說了,就算不許他進內陸,不讓他進城,他大不了回荒原,大不了留在邊境地區,這緩衝地帶誰也不管,到時候咱們更麻煩。”
“你平時不是主意特多嗎,這次怎麼一點辦法也沒有,真就這麼算了?”
“我也不甘心,咱倆在這摸爬滾打多年,吃盡了各種苦頭,終於出人頭地,不受人宰割,花了那麼多錢買通各路關係,在黑市隻手遮天,可到頭來連自己的性命都做不了主,不甘心啊。”羅鱷一邊感嘆一邊揉著自己的左手。
“說這些有屁用,你不去我去,我明天就找少城主去,他拿了咱們的錢,就得給咱倆撐腰,他要不管,我就去無限城找利眾商會的鐵副會長,他人脈廣,又結識許多皇族,我就算傾家蕩產也得報仇。”李豺咬牙切齒,由於用力過猛,耳朵又流血了。
“誒?你到提醒我了豺哥,無限城,對了,還有無限城呢。”
“怎麼,想到什麼方法了,快說。”李豺本來起身找紙,聽見羅鱷這麼說立刻停下,急忙追問。
“我從來咱這買武器防具的老闆們那聽說,這兩年有個自稱天秤的僱傭者團體,在無限城周邊頻頻搶奪、殺害人類,尤其以貴族、商會為主,鬧的人心惶惶。雖然每次作案都蒙著面,但還是有人被認出,這些人被高額懸賞通緝,皇族也在全力追捕,我們想辦法讓慕晨在眾目睽睽之下殺害人類,再找人把訊息散出去,利用和鐵副會長的關係,把事情扭曲誇張,誣陷他也是天秤團的成員,到時候就算他再厲害,我也不信他能和全人類為敵。”
“還是你壞,不對,還是你聰明,哈哈哈哈。”李豺由怒轉喜,開懷大笑。
山靈村裡由於慕晨的出現,雙方都安定下來,村民們見召喚獸消失也不再躲藏,紛紛走出來站在大牧首身後,準備充當勝利的一方,審判他們這些外來人,尤其是夏村長,耀武揚威的神態好像他才是主角,掌握著生殺大權。
兩姐妹把慕晨拉到一邊,講述著純月的經歷,為了避免村民們栽贓陷害、混淆視聽,她倆還故意壓低了聲音。
慕晨的表情越來越凝重,發生的一切都超出了他的想象,他雖然在人類世界生活過三十年,可只關注自己的主張,做自己覺得應該做的事,從不過多考慮人類的想法,和在荒原時一樣,要不是因為結識純月,他也從不關心荒原人的想法,一直活的非常自我,甚至有些超然。
聽完純月的所有經歷,他才意識到這些在他眼中受盡磨難,掙扎求生的渺小生命卻有著如此複雜的一面,吃驚的同時也感到憤怒。
所有事情都清晰了,他相信純月不會對自己說謊,於是走向村民,問道:“誰是夏村長?”
“我。”夏村長不可一世的抬手示意。
“出來,我有些事情問你。”
“你們都敗了,還問我?我還沒...啊...”他揹著手邊說邊上前,慕晨疾走幾步,一腳將他踢到。
“你閉嘴,讓你說話了嗎?”
“你想幹什麼,大牧首,他...啊...我的腿,我的腿。”慕晨一腳跺在他的腿上,將其踩斷。
在場的村民第一時間全都看向大牧首奇露娜,可她一點反應也沒有,沒有任何要介入的舉動。於是村民們連忙後退,又恢復到看見骷髏兵時的神態。
慕晨又看了一眼站在奇露娜旁邊的墨橙,一把抓住她的脖子,將她舉起,說道:“你就是墨橙吧,你都幹了什麼我就不廢話了,那老頭是人類我不殺他,可你不行,你就當好好睡了一覺,保靈城的生命樹下再會。”說罷,手臂青筋暴起,墨橙痛苦的掙扎,雙腿蹬踏的頻率越來越快。
“慕晨,你放過她吧。”純月上前拉著他扼住墨橙的手臂,奇露娜同時拉住了另一邊。
慕晨左右觀瞧,發現兩人都在求情,於是鬆手將已經昏迷的墨橙甩在地上。
“純月,你還為她求情,她對你都幹了什麼你忘了,死了也活該。”佳月贊同慕晨的做法,認為她死有餘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