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晨趁夜進入到營地深處,路上竟然沒有受到任何阻攔,從他的位置到這裡大概兩公里,途中雖然營帳林立,但全都空無一人。在白天的戰鬥過後,原來生活在這裡的氏族都向內遷移,儘可能的圍繞在中央大帳四周,以免最先受到攻擊,孤立無援。
“界圖部怎麼連個偵查哨都沒有,我都進來這麼深了,一個人也沒看見。”他像入無人之境一樣,安心的走在大路上,四周的營帳一片漆黑,沒有一點生機。
“既然沒人守夜,那我就徑直前往中央大帳,先去解決掉近衛十二人,再趁夜偷襲其餘部族,不能再給他們集結的機會了。”這麼想的同時,他看到不遠處火光閃現,有人在走動。
白天撤退之後,各氏族就沒再接到統一的命令,氏族長們又被叫去議事,各族之間聯絡鬆散,派出站崗的巡邏哨也僅看護自己的營地,與其他氏族並不聯動。
兩個哨兵舉著火把聚在一起,情緒低落,心不在焉,站崗、巡邏也是應付了事。慕晨稍加隱蔽便接近到他們身邊。
“我們要不要建議族長繼續往後撤,現在咱們氏族可是最前沿了,萬一被偷襲,第一個倒黴的就是咱們。”
“撤個屁,撤有什麼用,你沒見白天什麼樣,撤到哪都是死。”
“那你說怎麼辦?”
“我看還是投降吧,根本沒有勝算。”
“說的也是,大部分氏族都撤到中央大帳另一側了,就咱們這幾個還守在這裡,他要是真來了,我絕對投降。”
“行了,說的我心煩意亂,你看看帳中還有沒有吃的,跑了一天,晚上還得站崗,飯都沒吃。”
“反正也沒人,咱倆進去吧,還戒備什麼,要真有人來憑咱倆也擋不住。”說罷,兩人進入了營帳。
慕晨見狀直接起身離開,在順利避開幾個氏族的營地後,中央大帳出現在眼前,營帳內燈火通明,隔著帳布將四周映亮。他在不遠處檢視了一圈,發現本應戒備森嚴的大帳,卻只有兩個守衛把守在門口,剛準備過去解決掉他們,就看見一隊人舉著火把前來,在中間的正是界圖部的老首領。
“這麼晚了,這老頭來幹什麼,我過去聽聽。”
慕晨等著老首領和隨行的部族進了營帳,悄悄的轉到後面,與首領座位一布之隔,他俯下身,監聽起裡面的對話。
整個議事過程他聽的一清二楚,等老首領走遠後,順著帳布直接摸到大帳門口,還沒等兩個守衛反應過來,倆箭將其斃命。
大帳內好不容易達成共識,正是群情激奮、士氣高漲的時候,在場的所有人一改剛戰敗的失落表情,積極參與到明日部署的討論中。
“明天我們應該以氏族為單位輪番進攻。”
“一定要近身,不能讓他再使用箭雨了。”
“可以佯攻,我們埋伏他。”
“要不咱們趁夜偷襲吧。”
“安靜,大家安靜,明天…”
“不用明天,我來了。”正當眾人各抒己見的時候,慕晨推開帳門打斷了烏巴爾的話,面帶微笑掃視著帳內所有人。
大帳內瞬間安靜,氏族長們驚愕的看著他,盯了幾秒,拼命狂眨雙眼,不相信眼前看到的事實。
“準備戰鬥,快去通報全部落。”烏巴爾大喊,隨即舉起木杖開始發動法陣。
慕晨平攤雙手,兩把短弩即刻出現,站在門口對著帳內所有人連續強擊,根本沒給對方反應的機會。
攻擊停止後,帳內死屍成片,基本被射中要害,一擊斃命。烏巴爾的法陣發動到一半,右手被射傷,長木杖掉在地上未能完成。其餘四人也受了不同程度的箭傷,只是相對慕晨的位置較遠,中間還隔著氏族長們,所以並沒有傷及要害。
“畢竟是十二人,實力就是不一樣,怎麼還是你們五個,看來其他六人不在營地嘍,算他們走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