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弟子問道:“為什麼不御劍飛過去,前面這段路上多是平原湖泊,又不可能藏人,我們用不著步行趕路。”
“我們當中有人不會御劍。”
秦少衝道:“誰?”
沈放道:“並不……”
滄馬道:“我。”
三人幾乎一同開口,又一同閉口。
“我違背門規,三年內不得學習本門任何功法,所以不會御劍。”滄馬解釋道。
沈放接著道:“並不是這個原因,此次宗門弟子全部外出,事關重大,宗主擔心有人趁機會對宗門不利,所以特別命令所有弟子保持低調,不得隨便暴露身份,非到萬不得已的情況下不能御劍飛行,難道下山的時候你們的師父沒有告訴你們嗎?”
他這麼一訓斥,頓時便沒人再多說什麼,就連一向好跟他頂撞的秦少衝這時也沒有插嘴。
“你還有什麼要說的嗎?”沈放對著秦少衝道。
“沒有。”
“那你剛剛的聲音怎麼這麼大?”
“我的聲音一向如此。”
沈放沒有過多追究下去,謂眾人道:“既然大家都沒有異議,我們儘快出發。”
一路無話,直至到了趙家村。
整個村子異常安靜,沒有半點響動,但是空氣中卻瀰漫著一股強烈的血腥味。
臨近村口的第一間房門大敞著,屋子裡一家老少全部倒在血泊之中,屋子裡被翻的七零八落。
看到眼前場景,沈放當即下令道:“大家快去搜尋整個村子,看看還有沒有活著的村民,搜尋完之後在村口集合!”
他話音一落,眾人立即行動起來。
村子裡的人都是死過沒多久的,雖然屍體冰冷,但是血液還沒有完全乾涸,應該是今天白天才慘遭人毒手的。
滄馬觀察的很仔細,這些人全都是一刀斃命,傷口出自於兩人之手,根本沒有村民有機會反抗。
光天化日之下,區區兩人就敢屠村,這兩人絕對不是一般的強盜。而且既有如此手段,又何故去做強盜,也沒有理由將這些手無寸鐵的村民趕盡殺絕。
他匆匆搜查了幾間房屋,發現那些人雖然表面上是洗劫財物,但其實他們根本就沒有把所有的地方都搜完,有的櫃子只是被踢翻而已,抽屜都沒有開啟。他們只是為了殺人而殺人,如果是為了財寶,那麼去城裡隨便搶劫一個富豪也比在這種偏遠地方屠村來得快。
“還有一個活著的!”
循著聲音,大家快速集結了過來。
人是江平找到的,是個十六七歲的姑娘,手腳都被反綁著,眼睛被布條蒙了起來。
“那些人沒把她的嘴巴堵上,她一聽見我的腳步聲就嚇得大叫,她以為那些人又回來了。”江平用劍割開姑娘身上的繩索道。
“我沒看到你們的樣子,求求你們別殺我!”她雙手剛一恢復自由,就連忙捂住眼睛。
她被嚇壞了,滄馬心道,但此時不該他站出來說話,所以他只是在一邊旁觀。
沈放用火把照著自己,道:“姑娘,別怕,我們是好人,告訴我是誰殺了村子裡的人,我幫你報仇!”
聽到“報仇”兩字,姑娘才戰戰兢兢地睜開雙眼:“是、是霸天寨的土匪!”